“不可能,”赵淖把他推回去,顺手塞进吧台最底下藏好,“我接手公司前接受过类似的训练,这种声音绝对是炸药,别乱动,不要靠近窗户,我们可能被包围了。”
夏柯:“……”
他是说,有没有可能,这其实是个无害的、普通的,由于走之前忘了关火导致的坩埚爆炸事件呢?
拗不过赵淖,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上楼看看,夏柯只好顺着他往吧台下钻,伸手把赵淖也扯了进去。
“那我们一起在这里等着吧,”他说,蹲在装潢昂贵的吧台底下,不知从哪儿拎出两个高脚杯,“喝一杯压压惊?”
赵淖接过玻璃杯,顾忌着喝酒有可能是触发第二人格出现的条件,只略微沾了沾唇。
虽然不太明白夏柯为什么表面上如此淡定,赵淖还是有点担心他会受惊,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在想什么?”
夏柯指指吧台底下的缝隙,快乐地:“你看我是不是把这里打扫得特别到位?我们躲在下面,衣服都一点不会脏的!”
赵淖四处望了望,不得不承认:“……确实挺干净。”
被夏柯这么一打岔,就连赵淖都不怎么紧张了,等到保镖队破门而入时,甚至已经在含笑听着夏柯科普‘家具缝隙脏污的一百种清洁方法’,时不时拍手鼓掌夸他干得好。
训练有素的保镖们冲到楼上,片刻,又一个接一个走下来,面对严肃的赵淖,满脸一言难尽:“老板,您家衣柜倒了。”
赵淖震惊。
竟然真的是衣柜?
他默默地怀疑人生,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心理素质已经差到了这种程度,那边夏柯则悄悄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当初为了遮掩不小心把师父酒窖里珍藏的葡萄酒全部打碎的事情,学会了这招应急的混淆魔法。
虽然对师父没用,仍旧被扔进小丑转盘里呆了三天,但是时隔十多年,这不还是派上了用场嘛!
趁着赵淖跟保镖们说话,他跑上楼,小心地施展了静音咒,这才走进房间,果不其然地见到被炸得塌掉大半的床、三只惊恐的小老鼠,和一个哇哇大哭的坩埚。
坩埚的边缘黑不溜秋,显然是被炸得狠了,看到夏柯开门进来,叽里咕噜地往他怀里滚,金属地角砰砰撞着地面,极为硬核地撒着娇。
“抱歉,”夏柯心疼,蹲下身摸摸它,用强力清洁咒将它擦洗干净,“我下次保证不会在煮魔药的时候离开了。”
坩埚哼哼唧唧,又在他怀里赖了好一会儿,直到夏柯妥协地点点它,把它缩小成拳头大小挂在腰间,这才满意地不蹦跶了,安安静静地当个摆饰。
小老鼠们积极举爪:“吱吱!”他们也能一动不动!他们也想当挂件!
戳戳小老鼠的脑袋,夏柯转头看向大床。这种无魔法的普通物体处理起来非常简单,只要挥挥手就能将其复原,魔法的余波把墙壁、地板也恢复完全,他正想离开,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等等,鹅绒毯呢?”
小老鼠伸爪指指书房,用力捂住眼睛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