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这样活着。
独自舔舐着伤口,自我疗伤。
她伸出手,掌心贴在他的侧脸。
“肖纵。”
她念着他的名字。
气音酸涩,颤出波澜。
忽觉不对。
他的皮肤那样的烫,烫得有些不同寻常。
何愿摸过他的额头,又从被子里抓握出他的手。
越摸越是忧心忡忡。
她记得他的体温计放在卧室置物柜的抽屉里。
想到这,何愿起身走到了置物柜旁,将一个个抽屉抽开,急切翻找。
忽然。
一张被撕开封口的信件引起了她的注意。
收信地址是某监狱名称,收信人写着肖纵的名字。
而目及寄信人的名字时,何愿惊骇得瞪大了眼睛——
何愿
这是她自己的名字……
她并不知道肖纵坐牢的事情,更不会知道肖纵在哪一个监狱。
为什么会有以她之名寄出的信件?
微微发颤的手打开了信封。
从中抽出了一张深红色的精致卡纸。
深红的卡纸中间,烫金的“囍”字极为显目。
显目到刺及她的双眼,有些发疼。
新郎:莫许
新娘:何愿
诚邀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