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里是什么地方,父亲竟然什么人都往这儿带。”
“你!”郁启鸿忽然一阵脸红,气得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周围亲戚们的眼神也微妙起来。
说到底,邱冬云始终是个没名没分的第三者,这两年老太太不在了,郁启鸿才偶尔敢带着她到老宅来。
郁老爷子不比老太太坚决,只要不再闹什么出格的事,对这些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旁人对邱冬云的身份讳莫如深,从不敢当面戳破,只有郁驰越会直言不讳。
他从来都是如此,无怪乎家族里人人都远着他。
到这时候,他再也没有心情留下来吃饭,于是直接进屋,向老爷子打一声招呼,将准备的礼品送上,便打算离开。
老爷子不阻拦,其他人便也不敢动。
郁启鸿在老爷子耳边吹风:“父亲,您总是这么纵着他。”
“好了。你也收敛点,我对你也已经够宽容了。”
老爷子手里的拐杖不轻不重地点点地,颇有几分警告的意思。
郁启鸿这才讪讪地住嘴。
从老宅出来,郁驰越又上了车。
司机问去哪儿,他沉着脸想了想,报了个小区的名称,是月初霖的住处。
司机调转方向,开了出去。
郁驰越疲惫地在座椅上靠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
“郁驰越?”
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惊讶。
“是我。在家吗?”
“刚回来,怎么了,你回国了吗?”
“嗯。三个小时前落地的。半个小时后我到你那儿。”
长途跋涉,又有时差,他实在有些疲惫,说完便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浅眠。
另一头,月初霖挂了电话,皱着眉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有些不太高兴。
已经是下午五点,她刚刚从超市买了些食材回来,准备趁着中秋,好好给自己做顿饭。
他要来,便意味着打断她的计划。
不过,看在他上次卖力的表现实在令她满意,倒也没想拒绝。
她放下手机,换了件棉质的家居长裙,将内衣也都脱了。
裙子底下空荡荡。
又走进卧室,打开抽屉检查一番套的数量和尺寸,确保适合和充足后,才放心地走进厨房,打算趁郁驰越到来之前,先给自己煮一碗简单的紫菜蛋花汤。
只是,蛋才打匀,还没倒进锅里,门铃就响了。
她只好放下碗,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