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一天天近了。
工作越来越忙,月初霖和郁驰越两个多星期没见面,直到假期前夕,腊月二十九这天,才总算空下来。
月初霖全年绩效都在部门前列,刚刚得到一笔丰厚的年终奖,看着银行发来的到账信息,心情极好,拎包下楼时,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结伴的同事开玩笑:“初霖,刚拿了奖金,现在男朋友又来接了,真是爱□□业双丰收啊!”
月初霖这才注意到,郁驰越的那辆黑色suv已经停靠在路边,见她看过去,立刻闪了闪灯。
自从上次在森和酒店的事,公司同事们便都知道了她现在的男伴是森和那位年轻的继承人郁驰越。
她心中称他为男伴,而别人说的则是“男朋友”。
这样的称呼,她并未反驳,只是一笑了之。
那边郁驰越已经从车上下来,走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冲其他同事们点头打招呼。
老许也在,十分殷勤地和郁驰越握手,寒暄两句才各自分别。
天已经黑了,外面冷得很。
月初霖没戴手套,一边搓着手,一边跟着郁驰越快步往车边走。
郁驰越看她一眼,拉过她一只手塞进自己的口袋。
“真暖和!”
月初霖忍不住感叹一声。
身为南方人,她大抵还算喜欢p市的冬天。
室内处处有暖气,冷也是干燥的冷,还有雪景可看。唯一不足的,就是待在室外时,实在太冷了。
大学到了北方,她才真正知道,秋天真的会枯黄萧瑟,看不见一点绿,冬天也真的会寒冷刺骨,风刮在脸上,也真的像刀子似的。
好不容易进了车里,感受到暖气的呵护,月初霖才渐渐觉得活了过来。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她系好安全带,转过头问。
郁驰越来之前,并没有提前告诉她。
“顺路经过,过来看看你。”他发动车子,开进主路,“只能送你回去,一会儿还有个酒局。”
月初霖点头,没有多问。
过年前后,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家族,必然有数不清的应酬和人情往来。待会儿的那个酒局,也必不是她该打听的。
“假期有什么打算吗?”郁驰越将车停在红灯线前,转头问她。
前排车辆的刹车灯纷纷亮着,红和橘的色调笼罩在她脸上,有种复古的情调。
她伸手调了车载广播,好几个频道都在播喜气洋洋的音乐,索性不换了。
“孤家寡人一个,能有什么打算?”她耸耸肩,无所谓地回答,“也许给自己做顿饭吧。”
春节对她来说,和其他节假日没什么区别,顶多是外面的氛围更热闹些罢了。
可是,这些和她终究没有什么关系。
她无亲无故,从来一个人过节。其他的朋友、同事也好,还有历任男伴也罢,都和家人聚在一起,顶多打个电话,发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