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到了十二月,圣诞将近,国外各大公司、机构都将放新年假,月初霖的工作一下少了很许多。
反倒是人事和行政部门的人开始为年终奖和年会忙碌起来。
业务部门的员工开始进入浑水摸鱼的状态,每天除了按时打卡上下班,其余时间聊天的聊天,喝咖啡的喝咖啡。
老许还算是个开明的领导,眼看没什么工作,对大家的状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闲暇之余,月初霖开始跟着郁驰越出席不同场合。
有时是酒会,有时是饭局,偶尔也有夜场。
除了韩介衡,她开始接触到越来越多郁驰越那个圈子里的人。
他们大多都维持着体面,表面上不会过多打听,除了第一次见到时露出点惊讶的表情,其余时间都只是礼貌地冲她笑笑,顶多称她一声“月小姐”。
至于私下里有没有议论过她,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女人们,让她觉得更真实。
郁驰越的这个圈子,比她之前历任男伴的圈子都更令普通人难以企及,也因此,那些女孩也更年轻貌美。
除了一些小有名气的网红,有时也会见到一两个女明星,甚至像她这样学历过硬,工作出色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她们大都是清醒的,至少在感情上是的。
即便刚刚踏进这个五光十色的圈子时,会因为男人们的出手阔绰而被短暂地蛊惑,也很快会被他们飞快冷却的热度打醒。
没什么是长久的。
越是精神如荒漠,越是视物质如圭臬。
她们并不掩饰自己对金钱和地位的渴望。
大概因为如此,大众对这些女人有个形象甚至带着贬义的称呼:捞女。
可人总要追求点什么,在这一点上,月初霖对她们甚至有些佩服。
而她们则羡慕月初霖能钓上郁驰越这条大鱼——这条从未被人成功捕捞过的大鱼。
月初霖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觉得庆幸。
她们时不时打探郁驰越出手到底有多阔绰,月初霖得坦然地表示自己浑身上下的穿着没有一件超过四位数,至于郁驰越自己如何,便不得而知。
女孩们觉得不可思议:“郁先生这么有钱,怎么不给姐姐买几只birk?连邱总之前都给女伴买过一只。”
月初霖笑着耸耸肩,不知郁驰越知道这些姑娘们嫌他吝啬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那天回去的路上,郁驰越问她,为什么聊天时一直看他。
“她们说,你太吝啬,连birk都不给我买。”
郁驰越转头看她:“你想要?”
月初霖看着窗外,笑着摇头:“不想。”
郁驰越沉默地打量她,似乎在辨别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失望吗?没法直接用钱砸我,让我乖乖听话。”
月初霖勾着唇角和他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许多女人都以为,男人都厌恶拜金的女人。
可说得残忍些,那只是因为那些男人在物质上不够富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