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
曹老的语气更加冷了。
“手痒?”
顾为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手痒,曹老愣了一下,他想到对方可能会争辩,但他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个答案。
“看到这么好的绘画机会,我不想放弃。”
曹老沉默了片刻。
“那么要是失误了呢,这么好的画,要是砸在你手里,你身为一个画家,不觉得可惜?”
“我觉得我能画的最好。”
“最好?年纪轻轻就敢说最好,真是好大的口气。”
曹老从鼻子中喘出一口粗气:“颜料我就不说了,这幅画的观音大士面容威严而慈悲,帝后恭敬随侍中带着人间君主的法度……你就算配置好了颜料,这些地方的用笔你也能把握的了?”
曹老刚刚欣赏壁画的时候,就发现,顾为经虽然颜料配置的惊艳,但用笔熟练度还是很一般。
只是普通人的不错,别说和自己比了,在场中的随便哪个青年教授都打他一沓,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所以我没有画。”
顾为经指着壁画上的空白:“我只画了嫔妃衣角等物。没敢画其他部分。”
“如果画完了这些细枝末节,还没有人发现你这边的情况,你也不继续画?”曹老再次看向一边的壁画。
“不画。”
“那你应该先和工作人员知会一声。”曹老语气中有些不服气。
“抱歉。”
“抱歉什么,你什么都没做错,有什么可道歉的。”
又过了良久。
曹老一直在看着一边的画,不作声。
就在大家奇怪的时候。
“顾为经,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曹老突然说道。
嗡~
人群中刚刚才压抑下去的议论声一下子又起来。
“请教。”
不是询问,而是请教。
作为可以写进世界美术史的人物,这个世界上其实已经不存在在世的艺术家地位比曹老更高的人了。
光艺术界的最高奖项之一的,威尼斯国际美术双年展上,颁发给最佳国际参展艺术家的金狮奖就获得了整整三座。
这就像是科学界已经获得了一次以上诺贝尔奖的巨犇物理学家,再往上可能就是牛顿、爱因斯坦这种传说级的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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