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簪发霎时间鲜活起来,小蓝花衬得孟歆肤白无暇。
她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双颊通红。
而傅佑廷似乎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瞬间呆在原地。
“真红呀。”程宁突然出声,语带调侃走向温漾。
温漾穿着春华给他做的新衣裳,是大红色的,喜庆非常,像个小福娃。
也不知道她那句红是说谁。
程宁抱他,他就咯咯咯地笑。
门又被推开,卫宴洲进来,路过傅佑廷时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在他肩膀上撞了一把。
傅佑廷于是朝孟歆扑过去,差点磕着她的额头。
回过神后羞恼地想骂卫宴洲,人家已经揽着程宁偷了个香。
很想自戳双眼的傅佑廷:“”
卫宴洲替程宁揉了两下腰,接过温漾,小声问:“不累么?”
他昨晚很无耻地缠着程宁,到天微亮才放过。
程宁瞪了他一眼,接着拉过他的领子,嗅上去:“卫宴洲,你喝什么了?”
身上一股很浓的苦味,显然是药。
卫宴洲不自在地往后躲,眼神只闪躲了一瞬:“没什么,之前的病根未除,王喜逼着喝的。”
刚进门想凑热闹的王喜:“”
他默默地默认了。
“你最好是说真话。”程宁冷哼:“手又怎么了?”
他手背上一片乌青。
卫宴洲不当回事:“不小心被门夹了一下。”
不小心?
但她知道,卫宴洲这人跟她一样,不爱喝药,之前病得快死了估计都不肯喝,现在生龙活虎,又怎么会无端端喝药?
她留了个心眼,不过大过年的不想计较。
入了夜,拖家带口准时去了年宴。
这个镇子叫清酒镇,很特别的镇名。
老祠堂门口摆着一条能容纳两百人的长桌宴,两边是烧的旺盛的火盆。
空地上还有舞龙。
温漾看什么都稀奇,大眼珠子不停转悠,窝在卫宴洲怀里叽叽呀呀,很想说话的样子。
“阿宁。”
程宁一回眸,意外程颐和陈意礼的出现。
陈意礼挽着程颐的手臂,冲她浅笑。
再看卫宴洲,表情淡淡,手上的乌青别样明显。
这人。
程宁眼眶一热,跟陈意礼抱了一下,轻说:“南唐虽然好,到底不是自己家,嫂子,跟我去幽水吧?我们有一座新的府宅,琐事我管不来,你帮帮我,好不好?”
陈意礼没说好,或者不好,只是抬手回抱了她一下。
舞龙结束后,要将整条纸龙烧掉,预示来年的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