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又绕回熹妃身上去了。
三年前熹妃压的是南熵,所以呢?现在想起来自己被小瞧了?
欧阳曦硬着头皮接话:“这么说来,熹妃与南熵王子是旧识?她笃定南熵王子会赢?”
卫宴洲轻嗤:“她怎么会认识那样游手好闲只知骑马射箭的男人。”
在卫宴洲的印象里,程宁跟南熵确实不认得。
那次春狩,本来程宁也该参加的,但她那会儿躲懒,说不参与男人间的角逐。
于是就跟着一群没参与比赛的在那下注,光明正大地赌博。
还真让她赢了,带着她赢的钱,还请卫宴洲在玉香记将所有招牌都点了一遍。
那时候的程宁好不得意,仿佛真个燕京都是她的。
卫宴洲的话里究竟有没有对南熵的不屑,暂时不表。
不过今年的春狩,是新皇登基的第一次春狩。
规模定然小不了。
再加上递帖子过来的也不止南熵,邻国八国几乎都说要派人过来。
“那正好是个机会,臣妾们身居后宫,难得可以长长见识,陛下带我们么?”
卫宴洲瞥了她一眼:“你们女人都对善骑射的男人很有好感?”
他想知道,当年程宁笃定南熵会夺魁,是因为对骑射第一这个封号盲目自信么?
欧阳曦哪敢乱说话,斟酌着字眼,生怕说错:“若是臣妾说一点都没有,陛下怕也不会信,不过至多也就是好奇而已,没有这么夸张。”
好奇?
程宁看起来对南熵也没有好奇。
倒是见过南熵对程宁献殷勤,没被搭理就是了。
总而言之,这两个不熟,不可能熟。
卫宴洲自顾自安慰好了自己,勉为其难地说:“既然是春狩,可以带她出去围观打猎。”
王喜不也说了么,将人闷在皇宫里久了,会得病。
“你在离月宫也冷清,得空了可以去临华宫走走。”卫宴洲说着起身要走:“你们性子像一些,不过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自己心里有数。”
说完就出了离月宫的门。
欧阳曦福身恭送,等人走远了才被贴身侍婢小桃扶起来。
“娘娘,陛下他这是对熹妃娘娘上心得很呐。”
小桃在一边看得分明,卫宴洲虽然提起程宁没有什么好话,可是神情骗不了人。
欧阳曦的目光还在门外,仔细看眼中有歆羡:“是啊,当初我以为他不过是为了折辱熹妃,现在看来,他恐怕只是用封妃保全程宁而已。”
小桃扶着她上榻,道:“娘娘不打算为自己争一争么?如今皇后已经算废了,谢轻漪不一定能上位。”
“你当陛下是傻的么?他对待上心和不上心的,态度如何,你看到了吧?”
要是贸然去争宠,她的下场参考谢念瑶。
而且,去抢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男人有什么意思?
卫宴洲这个人,用心的时候极易令人沉沦,可冷情起来,却也叫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