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念瑶听了,忙端起酒杯敬过来:“陛下,臣妾敬您一杯。”
卫宴洲充耳未闻,只盯着程宁。
“”程宁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在他杯子上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她喝酒向来爽快,一点不墨迹。
这是从前在西北就练就的,在西北喝酒少有为了庆祝,都是天气严寒,为了暖身子。
喝的酒也没有现在宫宴上温厚,都是烈性酒。
现在太久没喝,便是这么温厚的酒入喉,也不大好受。
一杯酒喝的急,呛的她咳了一阵。
“臭脾气。”卫宴洲将酒喝了,冷嗤一声。
心说要挟人的是她,这会儿倒像是他在为难人似的。
一边的王喜适时提醒:“娘娘今日喝了几杯了,太医说这嗓子,还不能够太刺激。”
本来还想为难一二的卫宴洲,听罢也没再倒酒,反而是探身到程宁耳边问话。
“跟傅佑廷合谋什么呢?”
他忍了一晚上了,方才这两个眉来眼去,别以为他都没有看见。
程宁今日还打扮过,芙蓉花都用上了。
他可从没见她戴过花!
而且一开始程宁就在殿外,跟卫宴书和傅佑廷一起进来的。
也不知道磨磨蹭蹭在外头讲了什么。
程宁装聋,当没听见。
反正也已经哑了,说不出什么来。
“别跟朕装蒜,朕治不了他,但是可以治你,别忘了你父兄还在大狱。”
要挟人也要挟的非常自然。
气的程宁想打他一顿。
但是她让傅佑廷做的事,后边总的也瞒不住,于是她指尖沾了酒,写:保人。
欧阳曦恰巧侧过脸来,看见这三个字,不明所以。
又觉得自己仿佛对昨夜卫宴洲突然来离月宫的原因有了些猜测。
她暗暗地端坐一旁,不敢随意探听。
“还真是你会做的事,”卫宴洲似乎毫不意外:“求朕不成,就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