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如何,就是想看看姐姐若是狗急跳墙会是什么样子。”沈妙月浅浅一笑,看向沈妙容,“又或者说,姐姐可以给我说说实话,我母亲当时去世那一晚的时候,你究竟在哪里?”沈妙容一怔,她那个时候只是一心折磨刘兰和沈妙月,想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若是让他们落在自己的手里,自己怎么能那么容易让刘兰死在青兰轩,慢慢折磨只嫌不够,没等自己出手,刘兰已经自杀,之后就是陈蒨大摇大摆的要迎娶自己。她只当沈妙月对自己心结多年,一个是以为自己将刘兰谋杀,一个是她抢了沈妙月的心上人陈蒨,但现在沈妙容只见沈妙月眉眼间淡淡的踌躇,和若隐若现的杀意,心中一惊,有一个很是危险的想法浮上心头。也许刘兰并不是自杀,又也许,沈妙月现在知道了什么……“小院梨花树下,刘兰于我母亲是恶,她大势已去,我有何不开心?”沈妙容缓缓地说,眼神有些呆滞,她只觉得心中的那个被陈蒨几乎填满的大窟窿又开始渐渐冒出来,这是她心中这辈子都跨不过去的一道坎,“是她狠狠打死我的母亲,是她让我和母亲阴阳相隔,我是有想过杀了她,但是我觉得那还不够,我要你们生不如死,只是我没有想到,刘兰会上吊……呵……”沈妙月勾起的唇角慢慢僵住了,沈妙月和自己的母亲的院中有一颗梨花树,每到花季的时候,梨花纷纷扬扬散落而下,沈妙月只觉得很漂亮,经常去玩,再长大一点,沈家院中各个夫人阵营已经拉开,沈妙月也就没有再去。“我一直以为是你欠我一条命,却不曾想,居然是报错了仇。”沈妙月笑得有些凄凉,话余之后,她眸色一凛,无尽的寒意,沈妙月手上的匕首瞬间脱离,直直朝沈妙容飞过来,势如破竹,“不过,我看不顺眼的人,还是死掉比较好一点。”沈妙容没有来得及避开,只见严淑媛却挡在自己身前,她的腹部受伤,殷红的鲜血汩汩的流着,沈妙容眼圈发红:“沈妙月!”只见沈妙月本人却也没有好多少,她的唇角渗出鲜血,而脸色也是十分苍白,和严淑媛所差无几。看着几个人对峙,却丝毫不准备上前带着白狼面具的男人在看到沈妙月唇角流血的时候,十分担心,他连忙抱着沈妙月,拍了拍沈妙月的脸颊问道:“月儿,你没事吧?”只可惜沈妙月昏了过去,没有听到。沈妙容为严淑媛请了大夫,而带着白狼面具的人带着沈妙月准备离开。“你到底是谁?”沈妙容质问,“这里是临川王府,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王妃,这个请带我交给王爷,往后山高路远,各自珍重。”带着面具的男人留下了竹叶,和竹墨阁袖口绣竹的花纹一模一样,他的声音有些落寞,“月儿,罪孽深重,在下不奢求王妃原谅,从今往后,她不会再来打扰王妃。”沈妙容试探一般的问道:“竹七?”袖口绣竹,身形和竹七一般,声音也是无比的熟悉,他僵住了。这个反应,沈妙容最清楚不过,就是竹七。臣罪该万死沈妙容认出了竹七,竹七却只留下了绣竹的图纹便带着沈妙月走了,这一来惊动了临川王府上上下下,沈妙容吩咐浅画带着严淑媛下去养伤。陈伯茂听说沈妙容这里出事了,连忙过来看,看到沈妙容这才放心,跑过来问道:“娘亲……娘亲你没事吧?”“娘亲没事。”沈妙容捏了捏陈伯茂的脸颊,安慰。陈蒨从门外进来,衣服上沾惹了不少的灰尘,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他眉心紧蹙,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他朝沈妙容走过来,眼神一暖,“妙容,我回来了。”沈妙容将绣竹的图纹放进自己的袖子中,弯了弯唇角:“子华回来便好。”两人将陈伯茂哄睡着了之后,沈妙容抚上陈蒨的眉心:“看你这样,只怕是这趟有些不太顺利吧?子华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陈蒨沉默,最终还是向沈妙容坦白:“前几日那封信你可知道?”前几日北周为表示好意,将太子陈昌返还归国,派人保护人身安全十分谨慎,沈妙容都有些哭笑不得,之前让北周返还南陈太子的时候也没有见北周这样的尽心尽力,在这期间,太子陈昌为陈蒨写了一封信,信上内容大抵是觉得陈蒨占了自己的位子,从古至今从来都没有叔侄辈分继承皇位,实在有违纲常,但是言辞恳切却让人聚德并无道理。陈蒨对陈昌的话非常赞同,一心只想着等到陈昌回来了,自己就向陈昌奏请,去当一个闲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