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没事了?”
“额,等我一会儿,我先上个急诊……或者是厕所!拜拜!”韦子安风似的跑过去了。
苏徽无奈地直摇头。虽然说三天两头跑肠胃科,倒真没见他有什么大毛病,难道真的是天赋异禀?奇怪的家伙。
正想着,背后被人狠狠击了一下。苏徽吃痛回头,韦子安大叫道:“一起走吧医生!”
“你不看急诊了?”苏徽诧异道,接着瞬间变了脸色,“还是说,你上了后没洗手就出来了……”
“哈哈哈,放心啦!”韦子安大笑着松了手,“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一到门口就不痛了,我觉得自己是免疫了。何况我们很久不见了,一起聚一下吧!”
“请问,我们有什么交情吗?”
韦子安摆摆手,“哎哟,别说的这么见外嘛。我一向都信奉律师需要与委托人建立友好情谊的。再说,医患一家亲不也是你的理论吗?”
于是,苏徽被某个力气超大嗓门超响的白痴律师拉近了就近的冷饮店,在春寒料峭的时节,鼻子底下摆上了一大盘的香蕉船,冷气阵阵,脑门有汗。
韦子安操着一只巨大无比的勺子兴奋地大叫,“跟你说,这家的冰激凌超超超超超级的好吃!尝过之后绝对终身难忘啊!”
苏徽强压下想要用香蕉船浇他脑袋的冲动。为什么会有人自带勺子进冷饮店吃冰激凌呢……
“这个啊!”韦子安高举勺子,“因为比较大才给力啊!而且环保!”
……
而且这个勺子还是超市搞活动买一赠一的超值赠品诶……
……
儿童版的塑料勺子,勺子柄上有个硕大的流着哈喇子的青蛙头……
……
最重要的是,它真的摔不破哦!
“够了!”苏徽抚额,“我果然还是应该回家的。”
“医生,火气不要太大,上火的话,人会变得很难看的。”
“……”
“医生,你失恋啦?”
苏徽喷了一大口的水,猛的咳了起来。
“啊?难道说是根本没有开始就失去了?”韦子安咬着青蛙头,啧啧摇头,“太惨了,深表同情啊。”
“这样还真是谢谢你啊。”苏徽咬牙切齿道。
“不谢不谢。”韦子安豪迈挥挥手,“应该的。”
苏徽怒气反笑,“我说你这人知不知道后脑勺的前半部分那叫做脸啊!为什么做事说话都没靠谱的时候。”
韦子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的……前半球,道:“知道啊,但又有什么关系。脸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
苏徽拿起叉子戳了戳韦子安的脸,痛得他直咧嘴。“我看你的脸可以,够厚,下酒菜正好。你和陆觉非真的很合拍啊,俩人应该是上辈子认识吧,一起把脸忘在什么地方了吧,这辈子来世上‘果奔’。”
韦子安突然安静下来,撑着下巴看着苏徽。苏徽抬头,吓了一大跳,“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奶油吗?”
韦子安叹气,“陷入爱情的男人啊,你的名字叫affogato。”
“啊?”
“affogato是一种奇妙的冰激凌,又不仅仅是冰激凌。它是一种生活,是一种态度,是一种名叫寂寞的情愫。混合着咖啡的浓醇和冰激凌的甜滑,就像爱情又苦又甜的味道。”韦子安的眼中冒着颗颗粉色桃心,让苏徽不由自主地掉了一地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