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让你说句好话。
……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当朋友呢?
为什么呢?陆觉非习惯性叼起烟,想了想,又揉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我就是看上你了,喜欢你这样的,放在身边当风景当花瓶当瓷器不成么?”(注:瓷器,北京方言里死党哥们的意思)
苏徽没说话,眼睛更红了。
“兔子,咬人的兔子。”陆觉非轻声笑道,然后一把揽过苏徽,用力蹂躏了一番他的头,然后得意地放手了。
“看到没?这就是哥们的不同。什么话都可以讲,什么事情都可以抗,什么……都可以让我知道。”
“……白痴……”
“喂,不带这么伤人感情的。”
于是,似乎一切又到回到了原位,但似乎一切又都不一样了。陆觉非还是那个陆觉非,带着三分痞气三分玩笑的无赖,笑起来依旧露出浅浅的酒窝。只是,苏徽没发现,从那夜开始,陆觉非慢慢的,开始戒了烟。
钱教授的病情总算稳定了,但是癌症吞噬生命后剩下的时光,似乎只能一寸一寸地来衡量。尘世之事,概括起来,无非四个字:生老病死。
说实话,苏徽真的不愿意呆在医院里。但冥冥之中,似乎又有一双无形的手,推着他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更远。
整容科的陈医师盯着侯半夏这块肥肉不是一天两天了。尽管老侯爷明确指出,侯半夏是不可能投身伟大的整容行业的,但希望总是在人间不是。这不,为了能够挽留住整容界下一个十年的新星,保存住硅胶族未来的血脉,陈医师三天两头把人招到眼前,美其名曰敦促后辈,诲人不倦。实则目的只有一个:你来吧你来吧你来吧,我家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某日,侯半夏被招到整容科,立马被无良的陈医师挂牌,上书:客官若是整容累了调剂一下,随意参观调戏。小侯爷因此遭到组团前来割双眼皮的单眼皮姑娘恶狼团的围观,发生集体喂食,宠物不堪众辱羞愤奔走的惨案。
单眼皮一号曰,哟,你看这皮肤好的,啧啧,闭月羞鸡蛋(?)呐!
单眼皮二号曰,可不,这小身板,不当幼受可惜鸟。
护士丙小姐正巧飘过,怒发冲冠,口胡!!这明明是俺们院的正牌攻!不带逆的啊!
单眼皮三号曰:你有版权么?你有么知识产权么?你有度娘保护支持么?没有?没有就只能顺从广大人民的yy!群众的要求才是生产力!
单眼皮四号姑娘比较含蓄,笑得那叫一个掩面娇羞,春·药调·教体质神马的最有爱了~
……
侯半夏被缠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头顶着病历遁走。在护士站被高伟成好一番嘲笑,心情更是郁闷。正待发作,肩膀被人拍了拍。
侯半夏回头,只见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他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你也是来整容的?”
后脚赶到的陆觉非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那男子顷刻笑容僵住,脸青了半边,“你觉得我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