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徽,你确定这套子不是裹尸布改装的?!
陆觉非在浴室里洗脱了一层皮后,才壮着胆子走了出来。没敢用苏徽的沐浴露,他单凭着热水和一条毛巾就洗蜕皮容易么。
不过……陆觉非一边铺沙发一边忍不住嘴角上扬,毕竟么,还是同居了不是。
有着同样念头的还有另一个人。此人此刻正瞪大眼睛怒视天花板,恨得咬牙切齿。多了一个人,这空气仿佛都被污染了,呼吸起来让人心神难安。
同居之前路漫漫,同志还需上下求其所啊。
一夜无话。
若干日后,林谦在“地狱口”某个阴暗的角落发现了某个更加阴暗的身影。
“哟,这不是陆大公子么,怎么了这是?被抢钱了还是被劫色了呀。”
陆觉非抬头,抽了抽鼻子,“我是撕了衣服横躺他也不爱劫我的色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谦低头看手指。片刻之后,猛地抬头,“他是谁?”
陆觉非含羞娇嗔,“讨厌,非要人家讲得如此直白。”
饶是十年老友,知根知底,林谦还是恶寒一阵,附身作呕。
“我说陆公子啊,您就这么栽了?是谁家的小相公入了你的法眼啊?对方是圆是扁,是长是短,是白是黑,什么模样,什么年纪,家中可以老小,外边可有相好?”林谦一脸八卦,眼神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去!就你没正经。什么叫小相公,什么叫外面有无相好。”陆觉非推开他,“八字还没开始写呢。”
林谦笑道,“还好意思说我不正经。自己看看自己,成天只是游戏。被你看上的人,也真够惨的。”
“你懂什么。小爷我一枝独秀,才艺兼备,难得的四有五好适龄未婚男青年,怎么就叫碰上我惨了?”
林谦啧啧怪道,“最近是怎么了?按理来说春天都要过去了啊,怎么你们这一个个的还在怀春?桃花开得也太迟钝了吧。”
陆觉非也好奇道,“闵榛那个是真的?”
“真!比真金还真!”林谦凑近了道,“我旁敲侧击过了,看闵榛那老小子满面春光的泛滥模样,八九不离十啊。”
陆觉非低头噙了一口酒,“我还以为……”
林谦淡然一笑,“过去的总是过去,人总得朝前看不是。既然不合适,就得继续找。”
陆觉非诧异,“老人家,您好淡定啊。看来是被抛弃习惯了吧。”
“找死!”林谦怒目而视,“谁说我是被抛弃的那个?明明是我先分手的好吧!要说抛弃也是我抛弃的他!”
“好好好,你是,你是……”很有自知之明。陆觉非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当年那段情太过复杂太乌龙,好在自己聪明没有掺和一脚,否则,现在还指不定怎么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