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冯晋,不对吧,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那个啥的长度并非决定快感的决定性因素,大小粗细也没多大关系。小说里面说‘好大啊’‘好长啊’‘好粗啊’‘雅蠛蝶’(?!!)都是误人子弟的,根本就没有实际依据。最最关键的东西是技巧。这年头,什么都讲究个技术流。”
“……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对身高的探讨会发展到十八禁这么深远的程度上去么?”
疯子骨眨眨眼,纯洁地看着一脸无奈的冯晋,摇摇头。
冯晋叹气,“我说的是身高。比如说你吧,我通常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我们俩之间的位置情况。”
“什么词?”
“鸟瞰。”
……
谷子风满意地拍拍手,扭头对一直一言不发的侯半夏道:“小侯爷,我们今天有大骨汤喝了。”
“嗯。”
谷子风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将大骨捞起来,咬耳朵,“喂,冯晋,不对劲啊,我们俩都闹半天了,小侯爷还是只会说单音节,这孩子不会真是中邪坏掉了吧?”
冯晋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乌鸦嘴!最近和家里闹着呢,没见侯老师的心脏病都犯了吗?”
谷子风叹气,“果然小孩子到了叛逆期就非常难管,三天两头都有事儿。如今啊,养儿子风险很高啊,保不齐啥时候就给你带一女婿回来,太刺激了都。还是闺女好,老冯同志,你家妞儿很有前途啊。”
冯晋不甚赞同,摇头道:“谁说的。你没看报纸么?前两天刚有报道说广州有对拉拉结婚了。”
“……地球不太平啊。晋哥哥,赶明儿我俩也把正事给办了吧。”谷子风蹭啊蹭啊,依偎在冯晋的脖颈间狂扭。
冯晋用手指捏住他的后领子,一拎一扔,道:“离我远点,我可没打疫苗。”
谷子风痛苦地捧着胸口,“啊!我的一颗玲珑玻璃水晶心啊,碎得一地一地的了,都成渣渣了。”
小侯爷这是怎么了?
苏徽在资料室里遇见多日不见的侯茯苓,对方见了他,笑了笑,道:“听说你赢了,恭喜。”
苏徽微笑点头。
“本来应该请你到家里来吃顿饭庆祝的,不过你估计也知道了,最近我们家闹得慌。”
“半夏他……”
侯茯苓摞了摞手中的文件夹,侧头指了指门,“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小卖部里的速溶咖啡做得似乎越来越水了,一大口灌进去一点咖啡的味道都没有。侯茯苓放下杯子,道:“还是想念咱们学校的咖啡,又便宜又好喝。”
苏徽笑了,“是啊,以前每次上完课,我们一大群人都穿着脏兮兮的大褂挤到人家的店铺里要咖啡,吓得老板都不敢应门。”
侯茯苓也笑,“原来你也都记得啊。当时的你总是很安静,我还在想,你是不是特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
“怎么会……”苏徽晃了晃杯子里的半杯咖啡,“我只是不说而已,不代表我不听不看。”
“你真的是个很古怪的人。”侯茯苓定定地看着他,然后笑着别过头,“不过我喜欢。”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羡慕你。”
“哦?”侯茯苓有些诧异,“说说看,我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你这个高峰羡慕。我可是仰视了你八年啊。”
“哪有这么夸张。”苏徽放松双腿,伸了个懒腰,“我羡慕你,是因为你似乎总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总是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一切都是有计划的,有条不紊,既不会心烦意乱,也不会有无谓的幻想。”
“这个评价我倒是第一次得到,没想到居然是来自你苏徽的。难道说,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苏徽望着灰蓝的天空,“我以为我知道。”
“你说我总是有条不紊,也不尽然。比如说小夏,总是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让我们全家人都措手不及。所以说,你的结论不过是建立在事不关己的基础上。如果是你所在乎的人或者是事,大概没人能做到从容不迫,淡定自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