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吗?”
她放下筷子:“还能是谁?”
“不想破镜重圆吗?”
“它都已经破了。”她低下头。
破镜之后,那些裂痕粘上后依旧是裂痕,除非遗忘,遗忘能让许多事新生。但往事如蜘蛛,不时在她身上吐丝,忘记要那么容易的话,就不会一看见他就有一阵无语的惆怅。世上也会少许多烦恼的人,难怪越老的人记性越差,却越看得开了。
“那你对他还有感觉吗?”他问。
室内安静了许久,静到窗外雪落在灌木上也有了声音。
“我不知道。”她说。
“爱不起来,也恨不下去?”
“是这样。”路柔的眼神忽然迷茫了,她把头侧瘫在桌上,说:“凉哥,我找不到爱是种什么感觉了。”
她说以前牵个小指就会小鹿乱撞,看见他心里就甜甜涩涩的,一想到能见面会开心到睡不着。而现在的自己就像一潭死水。
她说她再也心动不起来了
号下午,江漫正收拾办公桌。
江廷找心腹踢下他,要他不好过,江漫有预感过。江廷因为奶奶和血缘的原因一向厌恶他,情理之中,江父更对他冷淡,若不是爷爷立过誓,或许当年早被赶出家谱。一旦成了家里的剩余,哪里都可以被捡过来扔过去。
免不了的,户口簿里越挤,总有个人会被忽视。
江漫对金融商业并不感兴趣,被辞退没多悲愤,只是讨厌被人左右他的走向。
离开后,又该何去何从?
收拾完下楼,他抱着文件,站在川流不息的写字楼门口,他没有方向,不知道该往哪条路启程。
路柔从人群中走来,向他走来。一时间,江漫抱紧了文件。
“你怎么来这了?”他看了看她身后。
她停在他面前:“我来找你。”
他愣了一下,慌得喉咙一紧,面上维持着平静。“找我?”
隐在人群中,路柔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江漫仍旧很受欢迎。他就站在那,路过的男性都被他黯然下去,女人时不时总能在这块空地上注意到他,回头无数。
路柔摸上心口,她这儿却死灰一片。
我来给你送样东西。她说。
似乎猜到是什么,江漫心里顿时有个地方像在放毒气,几乎闷到窒息。文件被捏得变形。
先陪我吃个饭吧。他低下眼。
路柔静了一下,说好。
尒説+影視:p○αrt「po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