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水接回来:“好歹写一点题?”
楼珹可怜地说:“我不会……”
“唉。”监考叹口气,“多喝点水,再看看试卷,万一遇到你会的呢?”
接连三天,楼珹都这么装病,枯燥地在考室趴着思考人生。
全部科目考完后,大家回教室收拾,把桌椅位置复原。
楼珹特别好奇地问地丁雪润:“我咋没看见你抄呢?你还一直写,你在写什么?”
丁雪润回答:“我在认真做题。”
他这次考试比以往要认真几分,考完他还多检查了两遍。毕竟缺考一门,其他科目这回不能随便考考了。
楼珹显然不信。
——他觉得丁雪润肯定有什么特殊的作弊技巧,甚至怀疑起他的眼镜是不是什么信号发射器,侧着头认真地盯他的眼镜。
老窦在上面说话,楼珹在下面交头接耳:“喂小丁,你明天干什么呢?”
“我白天有事,怎么?”
“明天晚上你来我这里吗,家里床空着也是空着,你过来睡,周一正好给我做早饭嘿嘿。”
“明天再说吧。”他微微笑了笑,“楼珹,别说话了,老师看我们了。”
“我们小声点说……”楼珹头趴在桌上,眨了眨眼睛,“他不会管我们这种学生的。”
周末晚自习,好多同学都在对答案,丁雪润没有参与,他从来不做这种无谓的事,而他的同桌照例没有来。
班主任一出现,就有学生按捺不住问他:“窦老师,考试成绩什么时候出来啊?”
而他老神常在说:“不急,全年级这么多学生,试卷还在加紧批改呢。”
“啊,那大概……”
“数学改得快,明后天就有消息。”
过会儿老窦又走了,是去批改试卷了,他对学生放心,所以放任学生在班上自习。
考试完一般学生都比较浮躁,六中这种情况倒还好,才过了一天同学们就都冷静了下来,该怎么学习还怎么学习。
刚下晚自习,丁雪润就接到了楼珹的电话。
问他:“你们下课了吧?你现在出来,我在校门口。”
“下课了,但还有一节晚自习。”
“最后一节又没人管,上什么上,别上了,学生会会长是我小弟,”楼珹一副大哥的口气,“你别去了,我跟他说一声以后点名都屏蔽你。”
丁雪润顿了顿说:“楼珹,你先回家吧,我就不出来了,老是逃课不好。”
楼珹有点烦躁:“出来,快点儿的,我打包了一份夜宵给你。”他这两天吧,总是忘不了那天丁雪润翻墙时掉进他怀里的触感,觉得他太瘦了,得多吃点肉养养,不然这么瘦小的,出门遇见坏人怎么办。
丁雪润听了,沉默了会儿:“好,我马上出来,你等我。”
为了不让楼珹这急性子等得不耐烦,他是跑着出去的。
他出去时,看见楼珹站在树下暗处,他今天没有骑他的车,估计是已经把车骑回家停放好了才出来的。楼珹今天穿出门的装束很帅,是一件中长款的焦糖色大衣,而他不老老实实扣扣子,反而敞开,露出白色的毛衣和一双大长腿来,站姿透出懒散。
虽然他站在暗处,但依旧是校外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有小女生在讨论他:“那个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叫楼珹。”
“他打篮球很帅的。”
“不打篮球也帅。”
丁雪润走过去,楼珹便把打包盒给他:“记得要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