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寒本人冷漠回答。“字面意思。”
额……裴琅一时无语,踌躇不决的时候瞟到闫寒耳尖发红,顿时松懈下来。我紧张做什么,他比我更紧张呢。“可以,吃了饭再和你细说怎么个睡法,我快饿死了。”
说着自己去厨房拿了副餐具,坐在闫寒对面吃起来。
来房间给我按摩
那天被父亲叫去老宅,说是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想想也是便决定回去一趟,然而,他遇到了大哥,就是闫修远的父亲,闹得不愉快,心情不好难得喝醉酒,一向严谨的他什么时候被送回家的都不知道。
他做了个梦,梦见几年前的车祸现场,双腿血肉模糊,钻心的疼,疼得让不省人事的他意识回笼些,却无法睁开眼睛,双腿火辣辣的痛感如梦中般刻骨铭心。
那是骨肉经脉都在叫嚣的疼痛,伴随着滚烫的温度,像炼狱一样。
直到一双纤细冰冷的抚上肌肉,滚烫的痛感才消散些,那手力道适中,按摩技术不是很好好,却神奇的疏解疼痛。
他不知道那双手揉了多久,只知道在自己熟睡前一直在腿上按摩,那一夜,是他残废以来睡得最美的一晚,第二天错过了晨会。
睁开眼看到床边熟睡的裴琅,得亏天气好,不然这么睡夜里肯定凉。裴琅自作主张照顾自己,他是生气的,但是对方并没有恶意,还帮他按摩,他也就没有再愤怒了。
唯一别扭的是,他一直以来以为自己不需要人照顾也能好好的,但是那天晚上被裴琅照顾了之后,才发现被照顾与不被照顾的差别。
意识到自己以前自以为是的错误,又想到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是一个需要人照顾得废物,还是个被人公主抱的废物,他就别扭又难受。要命的是,那天晚上后,他失眠更严重了,这一切仿佛都怪裴琅。
如果没有那一夜的照顾,他自以为的独立就不会被人推翻,活在自己的认知里,并没有什么不堪。裴琅给了他一夜好睡眠,当再次和以前一样经常失眠时,就接受不了了。
所以,别扭了几天,决定试试看,是不是只有裴琅陪着才会睡得着。
他堂堂一个霸总,要求别人陪他睡觉,简直奇耻大辱,所以他冷着面,威胁道,完全不失霸总气魄。尽管人设再牛,也是个纯情老男人,所以耳朵不动声色的发红。
裴琅能看到他的内心活动。
肩上的小人反应更大,直接躲进被窝打滚害羞不敢见人。
正是因为看出闫寒的紧张和害羞,裴琅才没那么担心。演过戏的他又不是没陪人睡过,闫寒既然这么要求,就当是演戏就好了,更何况……吃亏得不一定是自己呢。
吃了饭,两人各自回房间,裴琅住二楼,闫寒住三楼,一个走楼梯,一个坐电梯。分道扬镳,不敢相信他们一会儿会睡在同一个房间里。
回房间,裴琅又发布了一首歌在平台上。没有用设备配乐,而是吉他弹唱。因为太穷,乐器都是便宜的,好在他们只是陪衬,裴琅的声音足够让人忽略背景音乐。
经过那段视频后,留下来的都是真心喜欢听他唱歌的人,只是现在评论区都不叫他小哥哥了,统一叫大叔,或者叔叔。
他们语气轻快,有的像个孩子,字里行间都是善良。
期待被人善待,所以就先善待别人,这个网站风气特别好,人人都像小天使,裴琅看得心情很好,在评论区与人唠嗑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裴琅困了。
这才想起来自己需要去找闫寒,钻进浴室洗漱完才打着哈欠上三楼,敲响了闫寒的卧室门。
卧室门没开,隔壁书房倒是开了,闫寒严肃的出来。瞄了一眼裴琅洗漱完毕穿着睡衣的模样,眉头紧锁。
裴琅低头打量自己。我穿得不妥吗?再说了,睡觉不穿睡衣,难道…裸睡?
闫寒用电子感应打开卧室门,率先进去,裴琅站在门口犹豫。“闫先生,我直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