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云吞,买单的依旧是孙伯民,已经习惯跟三弟出来吃东西,他不给钱。
孙三叔脸皮厚,当做没事发生,笑嘻嘻地东看看西看看,嘿嘿,吃个饭,大哥结账,太应该了,谁叫他是大哥呢。
经过包子店,孙山牙齿当金使,诚实信用,买了11个肉包子,足足花了20文,还是跟店家讲价便宜2文的。
递给孙三叔,德哥儿各一个,孙伯民说不饿,不吃。
孙山倒想尝鲜,和德哥儿快活地吃起来。
孙三叔不解地问:“山子,你为什么买11个?”
大哥家4个丫头,大哥夫妻,阿娘,山子,加上自己父子两个,总共才10人,不是买10个包子吗?
还有山子年纪轻轻,就有好几十文了?刚才看他打开钱袋,好些铜板啊。
孙山理所当然地说:“家里人一人一个,但阿奶两个,阿奶最辛苦,就要吃多一个。”
话一出,不仅孙伯民惭愧,连不是好儿子的孙三叔也不好意思,红着脸说:“还是山子孝顺,怪不得阿奶最疼你。”
看了一眼大哥,还是大哥有福气,生了个那么孝顺的儿子,千辛万苦得来的,果然是好的。
四人又逛了一圈,路过猪肉档,孙伯民还记得苏氏的吩咐,切了一条半肥瘦的。
孙三叔舔着脸说:“大哥,也给我切一条,你也知道的,家里有三个小子上学,我苦啊,除了过年敢吃肉,平时哪舍得买,家里的钱,都要留着给小子们读书呢。”
说得可怜兮兮,加上一旁眼巴巴看着肉的德哥儿。
孙伯民叹了一口气,还是给孙三叔切了一条。算了,长兄为父,照顾一下也正常。
孙三叔接过肉,乐开花地一蹦一跳。和德哥儿不愧是父子,两人蹦跶蹦跶地走路,没眼看了。
路过卖头花梳子的小店,孙山问孙伯民要钱,买小物件回去哄家里的女人。
当然不会这么说,拐弯抹角地说家里的姐妹头绳坏了,阿娘阿奶的梳子不好使了。
孙伯民也没意见,坏了买很正常,也不贵,几个头绳,两把梳子,才15文,比吃云吞便宜。
孙三叔偷偷摸摸地买了一个木钗,倒是自己给钱了。
看了时辰差不多了,孙伯民说:“咱们回去吧,太晚回去,不安全。”
主要是走山路,虽然没有劫匪之类,可有野兽,山里什么东西都有,也不知道会窜出什么东西来。
至于老虎,狼之类的,听老一辈说以前有,可孙伯民未见过。
走出城门,路过孙小姑的村子,众人也没打算进去,无端端上门,别人还以为你们什么事呢。
到了下午,四人终于回到孙家村,孙三叔抱怨地说:“德哥儿这个小子太重了,背得我难受。”
回来的路上,德哥儿走了一段路,就说困了,孙三叔没办法,像孙伯民背起孙山一样,把德哥儿放到箩筐。
等回到家,急匆匆把德哥儿放到床上,去找郑氏诉苦。
孙伯民踏入孙家老宅的那一刻,孙山便醒了,走着走着就好累,自然让孙伯民背,背着背着就睡着了。
家里的女人都在,看到孙伯民父子俩回来,黄氏着急地问:“怎么那么晚的,一切还顺利吗?”
孙山从孙伯民的箩筐上爬了下来,脆生生地说:“阿奶,很顺利,夫子交代的东西,全买齐了。”
苏氏也关切地说:“买回来就好。”
孙伯民从箩筐里拿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