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不一样。”伴溪别过脸,那认真的样子让潘星霓十分想笑。
“不过,比几个时辰前好多了,现在只是偶尔摔一下,刚开始那会儿完全不行,我的平衡感似乎找到一点。”
“哦,那看来还不算太笨。”伴溪从马儿背着的一个背囊中拿出了一块糕饼,丢给潘星霓。
“唔,真好吃,饿死了,是不是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往回走,准备和她们汇合了?”
“嗯,天色还早,还能再往前走走。”
潘星霓边咬糕饼,边看向四周,忽然她嚼东西的嘴巴就停下了。
“我们是在山中间吗?”
“好像是的,让我看看。”伴溪从怀里拿出一张桓山的地图研究起来。“先是走的这个地方,又经过这条河······唔······嗯,应该现在在这儿了。”伴溪用手指着地图给潘星霓看。
潘星霓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伴溪有些担忧。
“没什么,只是这个地方,好像离我葬爹娘的地方挺近,我是看到那棵树才想起来的。虽然我在栖云庵,可是我有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去探望他们了,因为我发现的那条小路和他们葬的地方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伴溪沉默着,潘星霓先开口了:“走吧,走吧,往回走吧,看得挺伤感,别破坏了气氛。”
“既然来了,就去祭拜一下再走,背囊里还有一些蔬果。”
潘星霓一惊,忙摇头:“等我们回到集合处,再往这里来,就来不及了。”
伴溪一笑:“谁说我们要回集合处再过来了?”
潘星霓愣了半晌,才明白她的意思,“你······你是说······”
“从地图上看,这里有一处的围栏比较低,也少有人把守,我们可以去试试。”
潘星霓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是太子,你的安全最重要。”
“可是我记得你跟我说,山里人民风淳朴。今日我穿的便装,谁会知道我是谁?而且我们还有信号弹,不怕。”
“可是······”
“没有可是。在宫里拘束惯了,我也想玩一玩。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伴溪扭过头,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
“你这个做徒儿的都不怕,我这个师父岂有怕的理?”潘星霓的玩性立马被激发出来,两个人循着地图上的指示,果然找到了一处围栏低的地方,原来这处毗邻好大的几棵大树,再边上就是悬崖了。当初设围栏时柳汉洲不忍百年大树被砍伐,就让人把围栏修得绕过大树,因此这一处的围栏比其余地方的都矮上一点。
伴溪和潘星霓因为个子比成年人小,因此翻过这处不算困难的事,两个人把马拴在了围栏内,便开始寻找潘星霓爹娘的坟茔了。
“这么久了,你还记不记得?”伴溪喘着气,山路虽然不崎岖,还是有一定角度的。
“快了,好像就在附近了,当时从我们那个村子来的,我记得那儿还能看到村子。”
潘星霓这才感叹,不知不觉,自己离家已经快一年了。而且这快一年的时间里,竟然一次都没有回过家看看,心里又是难过又是自责。要是村里人知道她当了太子的师父,现在在栖云庵过得很好,会不会以为她贪图富贵,忘了根本呢?
“是那里么?”伴溪指着一处问。
“嗯!”潘星霓眼里一亮,她认出那两块她挑的木牌,还是刘大叔帮她弄的。
快一年没来,想不到的是这里竟然并没有她想的那么荒凉,爹娘坟茔前,不知道是不是同村的邻居,上山时总顺路祭拜,竟然还有几个果子和几炷香。
潘星霓哭着跪下来,那种愧疚的感觉,让她心里十分不好受。
伴溪看着她哭,也不知怎么安慰,只好说道:“以前你没有经常来,是因为没有马,每次去皇宫就花好多时间,从皇宫回来就得匆匆上山,不然天就要黑。现在有马了,你以后可以常来。”
伴溪说着,从背囊里掏出剩下所有的糕饼与水果,恭恭敬敬地摆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