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问她话,她也不说,只让她不要忧心。
“再就是今日上午,她早早就出了门,结果不到一个时辰,我便看到她满身是血的倒在家门口。”
柳芸越说越是慌张,抓着鹿笙的手更是抖个不停,眼神也从哀伤担忧变成了惊惶无措。
“为什么?明明出去一个时辰都不到……”
“别慌,别慌,回头我们等她醒来了再好好问问,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鹿笙忙拍着她的手安慰。
“她伤得这么重,鹿小娘子,你说、你说,她会不会,会不会……”柳芸眼眶瞬时盈满眼泪,转瞬间便无助地靠着鹿笙的肩膀大哭起来,“她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活啊!”
“不会的,你莫要瞎想,大夫方才说了,吃上药,休养些时日就会好的。”鹿笙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祁枕书在前堂与大夫交了诊金与药费,刚踏入后堂,便看到柳芸伏在鹿笙肩头,而鹿笙环着她温声安慰的一幕。
作者有话说:
谢谢各位宝子的支持!
非礼勿视
痛哭过后,柳芸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等女大夫上完药,鹿雨依旧有些神志不清。
大年三十,医馆也不留客。
鹿笙帮着叫了一辆板车,将二人送回了家。
看着板车走远,鹿笙思忖片刻,边走边与祁枕书说道:“我看鹿雨身上的印子,打她的至少在两个人以上。”
她方才在医馆仔细观察了一下鹿雨的伤势,发现她的身上有几个并不相同的鞋印。
另外鹿雨前襟被人扯破,后背全是泥污,外衣被刮擦的漏出棉絮,像是在地上拖扯出来的痕迹。
鹿笙说了半天,也等不到回应,她侧过身,发现本应该在自己身侧的人,这会落后她一大截。
祁枕书敛着眉,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脚下的步子也有些心不在焉。
“祁枕书?”鹿笙停下来,唤了她一声。
祁枕书依旧没有半点反应,鹿笙往回走了两步,抬着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祁枕书!”
陷入沉思的人终于回了神。
祁枕书的鼻间飘过一股淡淡的桃花香,秀眉不自觉地蹙了蹙,视线扫过鹿笙的肩头,不咸不淡地问道:“怎么了?”
“你想什么这么入神?”
下意识地,鹿笙就察觉出祁枕书好像有点怪怪的,觉得她好像有些心情不好?
“无事。”祁枕书侧了侧头说道。
无事这话祁枕书说过很多遍,但今日鹿笙听在耳朵里却怎么都觉得有些刺耳。
俩人相处了这么久,她发现祁枕书这个人是真的闷。
平时话少也就罢了,鹿笙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以为她性子沉敛。
然而时间一长,鹿笙发现,祁枕书这个人就连不喜欢也不会明着表达出来。
给她夹了不喜欢的菜,她会默不作声地吃掉。
有时候会偷偷生闷气,但却不告诉你,即使问起来了,也只会说无事。
很多时候,鹿笙都是在事后想起,才发觉她好像是有些不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