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勇更心惊了,自己这唯一的底牌竟然已经被乐康知道了!
这么一来,乐康以后肯定不会再给孩子们零用钱和财产了。而冯益兰……更不必说,乐康现在恨毒了她,每天都是铁青着脸,还动起了手。
王立勇一咬牙,去工地上找了一批游手好闲的人让他们到乐氏去闹,拿了个大喇叭羞辱乐康是个克死发妻虐待亲生儿子的绿帽奴,让他要点脸的话就快点和小三离婚,把他的亲生孩子还给他这个生父。
其实王立勇倒不是真的想要回孩子,他只是想让乐康趁早跟冯益兰离婚,这样冯益兰还能在乐氏破产前多分点财产,自己也好拿去接着赌。
要是乐康败光了家产再离婚,那可就什么都没了,甚至冯益兰还得跟他一起承担债务。
乐氏员工们上班的积极性空前高涨,不为工资,纯粹为了吃上这口瓜。
乐康气得高血压都犯了两次,又进了两次医院,原本保养得还算年轻的脸一下子衰败了下去,像个泄了气的气球。
乐康本来是想离婚的,但这该死的奸夫这么一闹……离吧,不想给冯益兰钱。不离吧,他咽不下这口气。
乐康一怒之下跟冯益兰撕破了脸,告诉她他咨询了律师,他已经想到了不给她一分钱的办法,至于乐棋乐画那两个偷情来的杂种,他一个钢镚儿也不会给!
乐棋乐画早就崩溃了,一个名声有损,已经被学校劝退在家闭门不出了。一个则是融入不了曾经的交际圈子,还因为宋越而天天哭,主动休学在家。
他们除了乐家、除了乐康这个可以依仗的父亲以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然而现在却告诉他们,他们是母亲跟别人搞外遇生下的,根本就不是乐康的亲生孩子……父亲也一连好多天都没踏进过家门。
他们之前暗地里可没少骂乐清时是被赶出家门的野种,现在却轮到他们自己成了真正的野种了……
冯益兰一听他竟然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苦苦哀求:“孩子们是无辜的!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忍受,但你养育了小棋小画这么多年,真的能狠下心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更加提醒了乐康自己竟然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气得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暴怒:“你这个□□!谁的种你找谁去!我不跟你要这么多年在他们身上花的钱已经算我仁至义尽了!”
“这乐家,一分一毫,我都不会给他们!”乐康抖着手指她,吼道:“再说了,你看他们那个颓废的样子……哼,怪不得不是我的种!够了,你赶紧搬出去,女人这天下多得是,我当年可以找你,现在一样可以找别人。我这次要亲手培养一个优秀听话的好儿子!”
一听丈夫居然真的这么绝情,冯益兰癫狂地笑了起来,笑得咳嗽了才停下来盯着他道:“乐
()康,你这个老东西……你不会再有孩子了。你要是想有人给你养老,你就老老实实地善待我的孩子吧。”
乐康懵了,惊骇道:“什么意思?”
冯益兰狞笑着告诉他,自己早知道他能出轨她,将来也一定会出轨别的女人。
她从来没指望过丈夫会对自己多么忠贞,所以早就暗中给乐康下了慢性药,让他的生育能力逐年减弱……直至今日,乐康的精|子活性恐怕早就不足以让女人怀孕了。即使怀上,也一定会流掉。
乐康,已经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知道真相,乐康直接就崩溃了,他也来不及跟冯益兰算账,立刻就去医院做了检查,事实证明,冯益兰说的是真的。
他冷静下来,立即拿了伤残证明要控告冯益兰,要让她坐牢。
一夕之间,乐家就变得破败了。
乐康一蹶不振日日酗酒,倏地想起来,他还是有儿子的。他还有唯一的一个亲生儿子!
虽然……他之前对乐清时不太好,父子俩错过了太多相处的时间。但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只要他把儿子接回来,好好弥补他……对了,乐清时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
他听说……顾行野很是宠爱乐清时。
有不长眼的顾家人低估了他在顾行野心中的份量,私下挑衅,竟被顾行野收拾得疯疯癫癫的,一点往日的傲慢也没了,跑到自己曾经欺负过的人家里猛扇自己的巴掌,又赔钱又赔礼的,想来今后也是没脸继续在京市待下去了。
既然如此……倘若他能跟儿子修复关系,顾行野定然不会对乐氏漠视不管的!
这样一来,非但他能得到一个优秀的好儿子,还能白得一大笔资金让乐氏起死回生!
想通之后,乐康什么面子也不要了,踉踉跄跄地从酒瓶中起身,一大早就堵在顾家门前闹事。
乐清时嫌恶地退后半步,牵着顾行野的手微微捏紧,声音清泠泠的:“我不记得我有这样的父亲。”
乐康咬牙瞪大了双目:“你!”
正欲发怒,想起乐清时如今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又卸了凶狠的眼神伏低做小:“你说什么呢……快过来,爸爸不跟你计较了。”
顾行野耐心告罄,凌厉的眸中不带一丝情绪,厌烦地抬了一下手。
架着乐康的保镖们瞬间领悟意思,倏地将他强硬地拽走,乐康疯狂挣扎叫骂,双脚无力地摆动,触都触不到地面。
乐康骂着,脖子还不死心地往回扭,希望乐清时能拦下来,倏地,一辆低调的商务豪车就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