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咬断他……闻驰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还嫌他做得不好?那么粗长的一根,差点没捅死他。两人心里各有微辞,可仍亲亲密密地抱在一起睡了个昏天地暗。不能回滨城,闻驰便待在房间里陪席习,要么聊天要么看电视剧。相处久了发现,席习这人单纯善良又乐观开朗,最适合做朋友。可这么好的人竟然也会被人谋害。晚上,闻驰腾飏刚睡下,手机响了,顾成钧打来的。腾飏接了电话,脸色很是难看:“宝贝,你继续睡,我出去有点事。”闻驰没听到什么,可刺豚耳朵尖,听到了:【驰驰,有人去挖高尔夫球场池塘里的鲎,顾成钧以为是腾先生,打电话过来骂人呢!】还有这样的事?闻驰连忙爬了起来:“腾先生,是不是席习的事?是不是鲎被人挖了?我也要去。”腾飏无奈地看着他,对视片刻后,还是带他一起去了。等他们赶到会所,之前还大发雷霆骂腾飏的顾成钧突然变了个人,不骂了,沉默了许久才对腾飏道:“错怪你了,不是你。”腾飏冷哼一声:“当然不是我。我对其他人或许会不折手段,可对你们我向来都是光明磊落。”顾成钧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光明磊落,这才没有派人守着池塘,这才让人得了手。”见他一脸的郁色,腾飏皱着眉头问道:“是谁?”顾成钧看向窗外,脸色难看得厉害:“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小舅。”腾飏一愣:“席习的小叔?”顾成钧点了点头:“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就找人溜进会所,想把鲎都捞走。”腾飏剑眉一皱,不解地问道:“他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顾成钧愁得直叹气:“还不是为了我大舅的财产?习习身体不好,我大舅又没有再娶再生的打算。我小舅认定习习活不了多久,自然将大舅的财产当成了自己的。现在知道了鲎的事,那肯定不答应。”闻驰看向腾飏,只想骂人。这还是亲小叔吗?顾成钧也看向腾飏:“他们的人开始还说是你指使的……”腾飏冷哼一声,不屑地道:“说不定他们说的是事实。”顾成钧无奈地道:“你就别跟我怄气了。”又哼了一声:“我是干什么的?这点都审不出来,部队这十几年白待了。”“不过。”他又看向闻驰,冷声道:“这件事你们也有点责任。要不是他,鲎的事怎么会有人知道?”腾飏来火了:“顾成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是你们自家人谋财害命,还怪上我家宝贝了?”又指着他道:“我警告你,以后再把这事牵扯到我家宝贝身上,我打到你部队去。”闻驰鼻头酸得厉害,连忙低下头。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面对的是谁,腾先生从来都护着他……腾飏顾成钧冷眼对视着,片刻后顾成钧先别开眼睛:“鲎已经挖出来了。”腾飏收了收目光中的冷冽,淡淡地道:“放回去不就行了。”顾成钧长长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行了。高人说了,一旦挪了窝,就失效了。”又看向闻驰:“你把它们带走吧?”这这这也太突然了。闻驰和刺豚皆惊讶不已。【驰驰,我没听错吧?】闻驰不可置信地问道:“让我带走?”顾成钧转头不再看他,盯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闻驰看了眼腾飏,见他点头,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鲎挪走了,那席习该怎么办?”顾成钧烦躁不已:“不用你管,走吧!”“我们走。”腾飏拉着闻驰出了会所,朝草坪走去。池塘旁站着三个保镖,守着草坪上一堆黑乎乎的东西。这就是鲎?闻驰蹲下身看了看。之前下到池塘,他只看到淤泥中一个硬壳。如今再看,只见鲎的样子像甲鱼,又不是很像,就一个壳,还拖着一个长长细细的尾巴。刺豚惊喜地道:【驰驰,就是鲎。】腾飏问那几个保镖:“都挖出来了?”保镖连忙摇头:“腾先生,不清楚。”刺豚跟鲎沟通了一番:【驰驰,老鲎说,还有二十一只鲎在池底。】闻驰起身看向腾飏:“腾先生,池塘里应该还有。”腾飏点了点头,正要叫挖机,闻驰摇头道:“用不着,我自己下去。”说完衣服也不脱,往池子里一跳。可腾飏怎么会让他大晚上的下到脏水冷水里?伸手便去拉,可奈何右胳膊痛,没拉住。没拉住,就只能对保镖发火了:“快去准备热水浴巾衣服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