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问都不问,就说;“好。”
李韵笙有种自己自作多情的感觉。
这个大少爷是真的有点邪门。
eric见她告辞,追出门来:“姐姐不去吗?”
她笑起来,还是喜欢嘴甜的弟弟:“不去了,你哥哥的朋友们我也不认识,心意到了就可以了。我们是同学嘛,来日方长。”
调戏小朋友,她可是一点都不手软。
eric能说会道,都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悻悻回来。
大少爷可一点都不受影响,带着朋友们去外面狂欢,人家狂欢他在一边静静喝酒。
外面的朋友源源不断,今晚都是他买单,来者不拒,他拘着弟弟不准和那帮人鬼混,eric问:“是不是你的女同学没来,你不开心啊?”
他笑了下,特别温柔讲:“她来不来都这样。”
eric琢磨了一下这句话,也没明白什么意思。
弟弟未成年,不能饮酒,晚上十点钟就被舅公打电话,他的助理就在机场,说是要带弟弟回去。
他中途开车送了趟弟弟,等再回来,已经午夜。终于快散场了。
他没喝多少酒,但是浑身酒气,身边的想送他去酒店,他非常清醒,要回家去。
站在邻居门前敲门。像个登徒浪子。
李韵笙也没睡,因为周末不用早起上课,她还在和朋友们胡侃,听到突兀的敲门声,问了声:“谁啊?”
门外的大少爷:“我。”
开了门扑面而来的酒气。
“你喝多了?你的助理吗?管家呢?司机呢?”
大少爷看着她,一句话不说。但是很乖,站在门口也不进来。
“你先进来吧,醒醒酒。”
她让大少爷进屋。大少爷就跟在她身后,乖乖的,话也不说,完全没有醉酒人的吵闹。
进去坐在她的工作椅上。歪着头端详着她画的那一枝垂丝海棠,后来很多城市的景观树都换成了重瓣的‘关山’晚樱,晚樱开起来喧闹张扬,漂亮的直白热烈。
但是垂丝海棠不一样,含蓄而端庄,春雨之后的垂丝海棠,颜色最美。
可惜大少爷不认识,端详了很久问:“这是什么?”
她接了杯水正出来,递给他:“垂丝海棠。”
“那是什么样的?”
“雨後精神退九分,病香愁态不胜春。”
太抽象了,大少爷不懂这种感觉。
盯着她问:“有机会带我去看看,可不可以?”
李韵笙盯着他,试探问:“你是不是,没有喝多?”
大少爷笑起来,笑得低了头:“谁说我喝多了?”
李韵笙:“……”
李韵笙真是见鬼了,这算什么社恐少爷?哪有这样的。
她看了眼时间门,问:“你们豪门少爷,就喜欢半夜三更造访同学家吗?”
大少爷问:“内地女同学,你真的很喜欢半夜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