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岘不听他胡扯,起身去让人泡茶了,他还在戏谑看裴岘的背影。
赵恒听着这里面的故事长了,让他长话短说。
等裴岘回来,赵恒已经听明白了。
看了眼裴岘,问:“那小娘子当真绝色吗?”
裴岘嗤笑:“我怎么知道。”
赵恒见他态度就知道,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也不再痴缠这个:“我今晚要进宫,明日吧,明晚接风宴到时候好好喝一场。”
他毕竟是陛下的亲弟,身上还领着差事,皇家子弟,总不好这么不务正业。
裴岘让人煮了茶,赵恒尝了口,他喜欢厚重口味,但这茶带着回甘只是觉得有些特别,问:“你这是什么茶?”
裴岘:“别人送的。”
赵善易这会儿玩笑话过了去了,也正经问:“河南事情结束了?”
赵恒:“后面就不归我管着了,我也该休息休息了。怎么样?等过几日去城外跑马。”
赵善易:“只能让蕴玉陪你,过几日大考我要日夜盯着。”
年少时三人总是城外跑马,去北面山上去打猎,年少恣意快意人生,有无限胸怀,要去实现心中抱负,可才过了几年,那些轻狂就都已经收敛了,如今脚踏实地,每走一步都会思虑再三。
裴岘沉默了很久,还是提醒赵恒:“陛下,恐会让你去巡边。”
赵恒久不在京中,对最近的事也不太清楚,惊讶看他:“边关出事了?”
裴岘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测。你今晚进宫看陛下态度就知道了。”
赵善易附和:“怕是会,辽东滋扰已久,内阁压着丁远山,兵部的高关澄更是斥责边将拥兵自重。陛下始终没有出声。”
说起边疆的事,难免有些消沉。
赵恒皱眉,点点头:“我知道了。”
三人这茶也没喝多久,赵恒就进宫述职去了。
裴岘见赵善易不走,怕是有话要说。
赵善易收起碎嘴的样子,认真问他:“你知不知道,是谁助忠义候得此良缘的?”
他待裴岘的情谊是真的。
裴岘见他认真,问:“这里面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赵善易失笑:“你还真以为人是周聿昭自己藏在别院里的?”
裴岘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有话快说,他对这事不是很感兴趣。
“周聿昭又不傻,人放别院里,等着褚英去搜,自然是有人放进去的。”
他见裴岘不说话,就直接说:“太微宫那位殿下可不简单。都知道太后娘娘怕是攥着她的婚事,这回好了,既替你报了仇,也给自己解决了麻烦。这不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