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她走的是菜市场的后门。难得出来走一圈,她不想再走原路回去。
“华兄,峰兄,史兄,你们知道吗?天香楼今晚又出新菜式和新的点心了,还是老规矩,新品种试吃不要钱。你们大家要不要去尝尝?”
穿过菜市场的后门,进入唐栗儿视线的居然是一排排的茶楼和书肆。
其中来往的大多是身着长衫的读书人。
几个刚刚从书肆里买了文房四宝的读书人刚好走在唐栗儿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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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穿着,唐栗儿就知道,这些读书人的家境应该都很富裕,看他们身穿锦衣,后面跟着书童小厮就看得出来。
他们几个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唐栗儿的存在,唐栗儿也乐得走在后面默默的听他们谈天说地。
只是,谈着谈着,其中一个有着清亮声音的少年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都说民以食为天。
他的这句话很显然引起了另外三名少年的兴趣,他们的谈话的内容也开始一直在吃食上面打转。
“咱们当然要去。不过,朱兄肯定不会去。朱兄作为太白楼的少东家,以后可是要继承太白楼的,肯定不会跟着咱们一起去捧天香楼的场,你们说对不对?”
其中一个声音粗嘎的少年突然用调侃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就是唐栗儿都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怀好意,那名被称为“朱兄”的少年当然也听了出来。
“李兄说的对,我朱清明身为太白楼的少东家肯定不会做那种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我太白楼的生意这些年虽然每况日下,但是,作为咱高平县流产了上百年的老字号,咱太白楼肯定不会轻易向天香楼服输的。”
朱清明的声音不大,却沉稳而且坚定。
同行是冤家,没想到古今中外皆不能免俗。
朱清明的意思很简单,他身为太白楼的少东家,代表着太白楼的颜面。如果连他都去了天香楼吃饭的话,只怕他们太白楼的生意也会因此而一落千丈。
要不然,他也不会说,他去天香楼吃饭就代表着太白楼向天香楼服输。
“朱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去尝尝天香楼推出的新菜式和新点心又怎么了?这也是为了顺应潮流,为太白楼将来的发展做准备不是…”
“就是,朱兄,你这不是墨守成规,对太白楼的发展很是不利。整个高平县谁不知道,天香楼现在的东家从前在你们太白楼掌过勺。你看看,人家多能忍气吞声,明明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大少爷,硬是隐姓埋名当了你们家厨师。你看,现在人家是不是差点将你们太白楼给踩在了脚下…”
另外那两个被称之为“华兄”和“峰兄”的说话听起来就显得有诚心得多。
尤其,那个“峰兄”说着说着就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听到这里,即便是唐栗儿这个无关紧要的外人都不都不替朱清明鞠一把同情的泪水。那个天香楼的东家明显是以有心算无心,难怪太白楼的生意会渐渐的每况日下。
那位天香楼的东家隐姓埋名在太白楼多年,太白楼有什么招牌菜招牌点心人家一清二楚,甚至还可以精益求精。当然,最重要的是,人家还对他们的客源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哪些客人喜欢什么样的口味。
这样一来,太白楼的生意想要恢复成原来那样,只怕难如上青天…
更重要的是,太白楼几道招牌菜的味道唐栗儿都大致尝了一下,味道确实有些欠缺,也难怪天香楼现在越来越嚣张。
“李兄,华兄,峰兄,既然人家不领情,咱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前面就是天香楼了,咱们不如先到天香楼雅间先品尝品尝他们出的新茶?据说,他们这次的新茶是鼎鼎大名的大红袍。你们说,这天香楼的东家是不是比某些老字号更舍得本钱,也难怪人家的生意越来越好是不是?”
就在唐栗儿的沉思间,那个一直闭口不言的史兄终于开口说话了。
只不过他说的话阴阳怪气,让人一听就难以产生好感。
不过,他的家境大概比另外四个都要好。所以,即使他说的话一点都不好听,另外几个却都没有反驳。即使是朱清明,也居然都忍气吞声了下来。
于是,他们一行五人很快分成了两队,那四个人一队往天香楼而去。剩下的朱明清依然不疾不徐的往太白楼方向而去。
“少爷,他们那些人欺人太甚。华少爷和峰少爷也是,他们是少爷你的朋友,怎么可以和史少爷李少爷他们同流合污?不就是吃餐饭吗?咱们太白楼还是高平县的老字号了…”
等到那四个少年带着他们的书童小厮们消失在天香楼的大门处,一直跟在朱清明身后的那名小厮终于忍不住的抱怨出声。
“五香,你少说几句。华兄和峰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朋友,他们随大流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季叔从前在太白楼炒菜就炒的极好。他现在是天香楼的东家,天香楼的菜式可想而知…”
朱清明打断了自家小厮的抱怨。
只是他自己越说声音也变得越发苦涩起来。
“少爷,都是季和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五星,住嘴!你如果再说,以后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听到自家少爷提起“季叔”两个字,那个名叫五香的小厮越发愤恨起来。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家少爷给厉声喝住了。
“少爷,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