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外,钱晨满手是血。
刚才是他背儿子过来的。
两只手一遍遍穿梭在间,我脸上写满了懊悔。
“姐姐,这不怪你,是意外。”他坐在我旁边,想安慰撇见自己手上的血又停住了。
我双眶微湿,抿着唇,一言不。
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儿子的档案看不好,现在还把他害成这样。
为了不在钱晨面前掉眼泪惹笑话,我借口去上厕所,迎面撞上一个快递员,让我签收一个包裹。
我愣住了。
那分明是我丢掉的。
想到之前听的血光之灾,我鬼神使差,再次进入。
我在弹幕上问,“怎样可以化解?”
“玻璃瓶傍身,即可挡灾。”
3
我扫了眼直播间的ip地址,居然也在这个城市。
虽然多少还有些不信,但我仍照做,将那个装有黑寡妇的瓶子用亮片碎钻简单外包当作吊坠。
儿子抢救过来了,万幸没有生命危险。
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家子居然都不来。
我心彻底凉了,安排了护工,第一时间去找了儿子辅导员,得知要去高中毕业的学校补办材料,重新密封。
我万万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跟前男友徐帆再次相遇。
多年前不学无术的他,居然在这里做资料管理员。
我笑脸盈盈,简单寒暄,开门见山,他抖了抖眼镜,毫不避讳的目光从上到下,在我身上游走,最后停在我身前,“茹茹啊,你身材还是这么好,这个忙要帮的话要费不少力气的,你看……”
我明白人情世故需要打点,“你说个数。”
“哎,说钱多见外,今晚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见我怔愣,他上咸猪手,手掌和指尖,以长而流畅的动作在我身上移动。我忍着恶心偷偷开了手机摄像留后手,可还没多久,大门开了,钱晨闯进来对徐帆脸上就是砰砰几拳,徐帆流了一鼻子的血。
他报警,我拿录像,这场交易不欢而散。
档案资料泡汤,我有些崩溃,禁不住问钱晨,“你怎么来的?刚才也太冲动了。”
钱晨一句话戳中我心事,“我知道飞飞档案毁了你肯定会来这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那个男人调戏你,自己会这么生气。”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低沉和哽咽,似乎我再说下去他就会哭出来一样。
我实在不想哄小孩子,也没那个精力,想到儿子档案弄不成,我心里所有的委屈都涌了出来,止不住吸了吸鼻子。
下一瞬,一副温热的臂膀靠了过来。
鼻尖满是青春的气息,我抬头,对上钱晨那双宛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眸。他浓密修长的眉毛如羽翼般轻轻上扬,眼神中透露着自信和深沉,眼睛更像是一汪深邃的湖泊,带着一丝神秘的光芒。
他宽慰我会有办法的,让我不用太担心,明知是空话,我心情还是莫名好受了些。
“送你的。”他递过来一个小盒子,我顿了顿打开,现里面是一条金链子。
我惊讶极了,连忙拒绝,可推了半天还是拗不过只好作罢,他非要给我戴,我只好任他摆布。一时间,我忘了脖颈上的吊坠。
一来二去,摇摇欲坠,‘砰’的一声,玻璃瓶掉在地上碎成了渣,等我回神去找那只黑寡妇,它早就不见了踪影。
当晚睡梦中,我隐约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一阵刺痛传遍全身,可当我睁眼又没现任何伤口。
我没有多想,由于有录像,徐帆报警协商的结果,要告诉我儿子档案的处理办法。他不情不愿地给我了地址,让我去找上级部门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