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汪洋就坐了下来。
会场顿时鸦雀无声,这确实是直接杀死了辩论,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向介新,希望他能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虽然那场观影会是私下的,而且也要求他们保密。
但是现在正在对黄文彬的作品进行研讨,向介新却仍旧没有提到这点,那用心就有点问题了。
向介新额头冷汗直流,他其实并没把那天观影当一回事。
他觉得老者一年要接见的人成千上万,怎么可能会专门记住黄文彬这种无名小卒。
而且那部电影本身就危险,他在看样片的时候就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梗在喉,好像自己被扒光了一样。
“哼,汪厂长这分明是想转移话题,拿老者做挡箭牌。”
向介新站了起来,愤怒地吼道:“老者确实是到场了,但是并没有表露任何态度,你现在拿这个说事,难道想用老者的名誉给这小子垫背吗!”
这个罪责可就大了。
汪洋也是脸色一变。
就在这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道身影走了进来,然后在周运宜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还递给了他一样东西,随即就走了。
其他人不禁停下了争吵,纷纷看向了他。
周运宜看了看手上的东西,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那只是一张照片,是老者和一个年轻人握手的画面。
照片的背面,还写了一段寄语。
“给黄文彬小朋友:
惊才绝艳,年少有为。
放胆去做,百无禁忌。”
落款是老者的姓氏。
周运宜当即站了起来,脸色激动地涨红了脸,这个研讨会显然没必要再开下去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照片递给了身边的人:“把照片传给大家看看,这场会议到此为止了。李计同志,你整理一下会议内容,然后带着照片,一起送往人民日报,明天刊出来。”
说着,他还补充了一句:“照片用完,记得送交到黄文彬小同志的手上。”
李计当即点头:“明白。”
甘武栋等几人看到照片和背后的寄语时,当即脸色煞白,跌坐在位置上。
……
另一边。
天色有些灰暗,乌云堆积,好像快要下雨了。
黄文彬和徐晓明两人都在房间里奋笔疾书。
“太暗了,没电灯是真难受。”
黄文彬揉了揉眼睛,招待所只有煤油灯,而且还挺珍贵,光亮也一般,所以他一直没用。
就在他发牢骚的时候,忽然一束阳光照了下来,打在他的脸上。
黄文彬抬眼一看,发现层层乌云竟然被这道阳光给洞穿了。
很快,乌云渐渐消散,变回了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