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话我们还是去房间里等。”等没人说话了,邓渔看李孝铠有些发白的脸,低声说。李孝铠看向邓渔:“你冷?”邓渔连忙摇头,李孝铠无所谓地撇过眼看向远处似乎缓缓朝这里驶来的飞机:“那我也不冷。”李家的飞机上会写一个:li,这架即将降落的飞机侧面就写着两个巨大的红色字母:li。“是他。”李孝铠出声提醒略显激动的邓渔。“要告诉他你是他妈吗?”李孝铠语气轻浮,似乎说不说都无所谓,也似乎真的把对邓渔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邓渔一怔,飞机渐渐降临,私人停机坪刮起一阵因为降落而引起的风,李孝铠上前一步将邓渔挡在怀中,替他荡开那些被风刮起的泥沙。他盯着站在自己阴影中咫尺距离的邓渔,眉眼背着光突然有些认真的模样:“要告诉他吗?”李孝铠紧盯邓渔踌躇犹豫的双眼,邓渔低了低头,李孝铠突然蹙眉,有种不太对的感觉,但很快,那感觉只过去半秒,邓渔又抬起头,他摇头:“还是不要了”李孝铠用力咬了咬牙,脸色青着,说出的话像是被扔出来的:“随你。”接着李孝铠转过身,飞机已经降落,机门打开,先是下来两个空姐和一个两个拿着行李的保姆,再是老虎。老虎站在机门口朝这边看,38老虎难得像个傻傻的孩子,他平时都是聪慧机智的模样,此刻他傻傻地看着邓渔,邓渔也傻傻地看着他。“别站着了,上车。”李孝铠看这几人都反应不过来的模样,他似乎变成了唯一冷静清醒的人,把人都赶上了车,司机早就把儿童座椅放好,李孝铠和邓渔坐在后排,老虎和星星坐在中排,和驾驶室的挡板升起,老虎不停回头看坐在后排的邓渔,一双眼睛水灵灵又疑惑满满。邓渔表情拘谨、心情忐忑,他也不时地看向老虎,却不敢长时间把目光在老虎脸上停留。“妈妈。”车开出去十分钟,老虎突然开口,这一声喊得丝毫不含糊、非常笃定。邓渔局促地看向老虎,老虎小表情很是自信:“你是我妈妈吧?”邓渔对于孩子说不出谎话,他嘴角艰涩地抿着,朝老虎点了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是。”老虎眼睛很亮地盯着他:“你是因为和我爸感情不和才不要我的吗?和我爸分手也可以见我,为什么你都从来不见我?”邓渔喉咙像是被什么堵着,他对老虎有愧这件事不用多说,此刻看孩子坚强又认真地问自己,心中负罪感更甚。“你爱我吗?”老虎问邓渔,语气中带着儿童的天真和一个需要母爱的孩子的脆弱。“行了,你话怎么这么多?”李孝铠适时打断老虎,语气中透着些微的训斥,老虎不服气地闭上嘴,李孝铠盯着自己气鼓鼓的儿子:“他连你爹都不爱能爱你?”“我是他儿子,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老虎有条有理地反驳李孝铠,李孝铠眼睛瞪了起来:“你再说一遍?!”“叔叔”这时杨星星突然在边上小声开口,他抱着兔子怯怯地盯着李孝铠,李孝铠看向杨星星,眼风冷着,杨星星缩了缩脖子:“小兔子饿了,要吃兔粮。”李孝铠眸中产生一丝匪夷所思,语气不仅严肃还很冲:“你觉得我有兔粮?!”杨星星垂下眼,撅起嘴巴委屈地抚摸兔子的毛,老虎愤愤看了眼李孝铠,又看向低头不语的杨星星,语气中带着生气和恨铁不成钢:“你没带兔粮为什么要养兔子?!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