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场!东门!被保安拦住了,我要见你!”邓渔难得直白地对李孝铠说自己的需求,此刻他却几乎吼着对电话里的李孝铠说话,邓渔抬头看着那灯火通明的会场,扶着边上的栏杆喘气,电话里李孝铠只说了两个字:“等着。”不出五分钟,会场内的喧哗一阵盖过一阵,邓渔被两个保安死死拦着,但他还是可以抬头朝里面看,只看到会场外面的走廊里黑压压一大片,边上那些没能进去的记者们都嚷嚷着:“李孝铠出来了!李孝铠出来了!”一个个朝里冲。邓渔也想推开保安往里冲,可是他的力气不够大,只能用力踮起脚看,那些喧闹的声音越来越近,看那被围堵的架势差不多就是李孝铠了。就在此时,邓渔拉着栏杆的手上覆上了一只手,他回过头,瞳孔倏然放大,手立刻松开栏杆。“走吧。”李孝铠的嘴角勾了下,他戴着墨镜和帽子,衣服里塞满了什么东西,看起来是一个胖子。所有人还朝着东门入口涌,邓渔被李孝铠牵着,朝外面的主干道走去。李孝铠的手很热,把邓渔牵得紧紧的,邓渔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周围还有许多掉队的记者,他们要尽快走到路上去。就在这时,一辆商务车从会场的停车场突然开了出来,有记者认出了那车,疯狂追车,说东门那里是障眼法,李孝铠是偷偷坐车走了。就在那车快开到主路上时突然停了下来,停在了两个人跟前,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哎?那两人是谁啊?”端着相机的记者摸不着头脑。“那不是李孝铠的车吧?你们是不是看错了?”“不对啊,就是那个车牌号”记者们持续懵逼着,上了车的李孝铠把自己塞在衣服里的一堆东西拿出来,他浑身是汗,只是眼睛发着亮看着邓渔:“小渔。”邓渔盯着李孝铠,眼中情绪复杂、有受伤也有心疼,更多的是眷恋。“李孝铠”邓渔嘴角垂着,声音有些发抖。“嗯。”李孝铠冲邓渔笑,小心翼翼的。下一秒,邓渔上前,一把将李孝铠抱住。“小渔”李孝铠束手无措,他浑身都是汗,从脖子到手臂,总觉得会把邓渔弄脏。“抱我。”邓渔嗓音颤抖着命令他,李孝铠顿了好几秒,才伸出手,把邓渔抱住。“你为什么”李孝铠把邓渔抱在怀里,无法理解邓渔这样的突然,他慢慢捋着邓渔的背:“我真的没事。”邓渔抬起头,眼底泛红地看着李孝铠,李孝铠也看他,又开口安慰:“都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记者,你不用把他们放在心上,就算我被彻底抹黑,李家依然蒸蒸日上。”邓渔眼睛酸涩,他抬起下巴,李孝铠还愣了愣,邓渔嘴唇已经送到他嘴边了,他才不确定地吻上去,邓渔攀着李孝铠的肩膀,李孝铠有三秒的缓冲期,一直到三秒后,他才反客为主,狠狠吻着邓渔。车里充斥着淡淡的烟草味,邓渔的额头抵在李孝铠的肩膀上,双手环着他的腰,李孝铠搂着邓渔:“小渔是在心疼我吗?”“嗯。”邓渔回答他,李孝铠却琢磨不透,过了几秒他说:“那我送你回学校?”邓渔抬起头,眸子发冷又委屈。“我我不是特意调查你去哪里工作的,就是下属乱查”邓渔会信才出鬼了,李孝铠想,他忐忑地看着邓渔愈发无奈的表情,咽了咽口水。“我要去拿我的戒指。”邓渔红着脸说。李孝铠看着邓渔不说话,反应极慢。“什什么?”李孝铠不敢说那个可能性最大的猜测,只是呆呆地盯着邓渔的脸越来越红。邓渔垂下眼,语气里中是浓浓的无奈和羞赧:“我说我想跟你结婚”“小渔”李孝铠的声音在发抖,不只声音,连手都在发抖,邓渔抬眼,眸中水光潋滟:“我的戒指还在吗?”“在!在的!在家里!”李孝铠觉得自己的脑子不会动了,只会邓渔问什么他答什么;当然,还会命令司机把车开到最快。回到家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休息了,李孝铠牵着邓渔,甚至不敢看他,庄重得不行,像是牵着新娘。“戒指在我的床头柜里,我放在盒子里了。”到了房间门口,李孝铠在昏黄的灯光下盯着邓渔,眸色愈发认真幽深,却还是不确定:“小渔,你说的是真的吗?”邓渔点头,他拉开李孝铠的房间门:“带我去戴吧。”李孝铠怔怔的,他甚至被邓渔拉着进了房间,他一整个少年和一整个青年时期的愿望,突然就猝不及防要实现了,他觉得在做梦,甚至比做梦还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