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有仆妇前来禀报道:“夫人,七郎君回来了。不过是买了些药材回来,别的便无甚其他了。”
思索了一阵,又道,“哦对了,今日在东街的一家茶肆之中,七郎君还与朱家的郎君起了争执,说起来也真好笑,竟是为了十娘子的这个病。”
“外人怎么说?”云隐公主问。
仆妇憋笑了一阵,才答道:“说是咱们萧家的十娘子得了相思之疾。”
“荒唐,他怎么能那样说!”
云隐公主柳眉倒竖,仆妇吓得一脸懵逼,旋即又见这端着架子的女人竟耸着肩自己偷笑了起来。
仆妇这才扯开脸上的涟猗,僵着脸跟着一起笑。
“诶,这说起来也真是不幸,怪就只怪萧家的祖宗当初没有积好德,这才报应到了子孙的身上。”
云隐公主再说了一句,仆妇闻言一惊,忙挤眉弄眼的给她使脸色。
“嗨,你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口误绝对是口误。”说罢,又一脸的不高兴,向那仆妇低斥道,“这不是没别人吗?你紧张什么?”
话刚说完,就有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赶来。
“夫人,管家来了。”
有婢女前来禀报。
“管家,他来干什么?”云隐公主目露猜疑,抬了抬手,“请他进来吧!”
然后命令身边的婢仆更衣,去客厅。
在仆妇的引领下,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忙向云隐公主施礼道:“夫人,外头有人送了一封信来,指明让夫人亲启,奴不好擅作主张,便拿了这信来,请夫人定夺。”
“有谁会给我写信?”云隐公主先是疑赎了一阵,方又似想起什么,目露警惕与小心的命令身边的姜妪,“拿来我看看吧!”
说完,又看向那管家:“哦,管家的无事,可以去忙自己的了。”
“是,夫人。”
知道主母的意思是让他回避,管家也识趣的忙退了下去。
云隐公主从仆妇手中取过信,打开来看。
不过一瞬间,女子适才还笑如春风的脸瞬间煞白。
“公主怎么了?”仆妇急问。
云隐公主不禁喃喃:“这,怎么可能?”
身子禁不住微有些摇晃。
“退下,都退下去!”姜妪忙命令道。
待下人们都退散后,仆妇也拿起了云隐公主手中的信来看,这一看,也好似如五雷轰顶。
“这不可能!”
姜妪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公主,那边的人明明来信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她留下来的那个女儿也被齐国的官兵逼坠悬崖,她不可能还活着!”
“有什么不可能,就是死了的人也可能会再活过来,只是她是谁?她又会是谁?”
云隐公主忽然语露疯颠。
仆妇吓得有些惊颤。
“公主,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那个女人也不过如此。”说罢,女子扭曲的面孔上又露出一丝笑,“不过,我倒要看看,这回来的是何方妖孽?”
这时,门外又有声音喊道:“公主,管家的又来了,说是外面来了人,来给十娘子看病的,请夫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