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什么身份,平城来的贵公子,身份地位可想而知,而周政呢,听汪洋的意思,家里父母都是老师,哪怕是大学教授,权势怕是也敌不过汪洋。
现在想想,这些贵公子捧着的不是周政,而是许晗。
或许,现在只有这位许先生能帮的上周政了。
分析清楚利弊,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周政回答,不用想也知道,周先生金口玉言,哪里肯轻易张开尊口。
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瞥过身旁的男人,他脸部的线条是真的冷硬,甚至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什么话都不说,就知道他是想让人退避三舍。
秦小姐又开始胡思乱想,如果咱们这位周先生真的没有过硬的身份背景的话,能爬到今天这个地位,八成靠的就是那位许先生。
平城有权有势姓许的……
她思来想去,没有想到已知的哪个大户人家姓许,也想不出许晗究竟是何许人也。
无论如何,周政依附的应该是许晗,所以,现在只有许晗能救他。
秦小姐是想的太入神了,嘴巴不自觉的念叨了出来:“要不要找许先生帮忙?”
她说话的时候,车子已经在医院正门停稳,周政深邃漆黑的目光看了过来。
“到了。”周政的语气毫不怜香惜玉。
秦梦这才从刚刚的思绪中缓过神来:“哦。”
她应声完,本能的解开安全带,只是要下车,稍微挪了下屁股,膝盖便是钻心的痛,根本动不了一点儿。
没有办法,她只能可怜呼呼的抬头,眼带潮湿的望着身边的人。
周政似乎不为所动,只不紧不慢的瞥了眼她膝盖,在医院明亮灯光的照射下,他这才发现,膝盖处的旗袍布料已经被磨破了大片,膝盖处渗着漆黑的血水,泥土和皮肉粘合在一起,确实伤的不轻。
再没多余的话,周政推开车门下车,绕到副驾拉开车门,将里面的小女人打横抱出,然后大步流星的朝着医院急诊方向走。
值班的是个中年女医生,弯着腰查看秦小姐的伤势,膝盖上的两片乌青血黑,跟周围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都让人心疼。
偏偏咱们周先生是见惯了各种大伤小伤,这些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甚至连伤都称不上。
“怎么搞得?”女医生皱着眉头问。
秦小姐答:“不小心摔了一跤。”
女医生将信将疑,从一旁取了碘酒,又瞥了眼自进门便气场冷漠的周先生:“不会是家暴吧?”
秦小姐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真是我不小心摔得。”
她说着话,碘酒的冰凉已经触到了膝盖的伤,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人也跟着往后躲。
女医生动作不重,语气却不好:“别动,伤口处的泥土要全部整理干净才行。”
说完,女医生又看向周政:“帮忙按着点你老婆,这么大个男人,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明摆着,女医生对周政很有意见,觉得他对秦小姐漠不关心,怀着‘路见不平’的侠肝义胆。
“不是……”
秦小姐想解释,可她才开口,周政居然破天荒的朝着她走了过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她肩膀,一左一右,距离近到她能问到他身上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
“这还差不多!”女医生嘀咕了一声,算是觉得周先生差强人意。
只是秦小姐额头开始流汗了,讪讪的开口:“其实,也不用按着,我不会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