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
四位皇子在此等候,待庆帝来了以后才能入座,陛下在宴前召范闲单独谈话,让皇子们不耐。
“太子殿下,范闲是你的门下?竟能得陛下青睐?”
李承儒是军中将才,直来直往,说话从不绕弯子。
“大哥说笑了,大家都是大庆能臣,谈不上门客。”
李承乾刚说完。
靠在湖边打水飘的二皇子便阴阳怪气道:“陛下对他也未必是青睐,说不定是重罚呢,欺君之罪岂是小事?”
大皇子与三皇子看向太子,李承乾摇了摇头:“二哥心眼小,别理他。”
李承泽攥着石头,恨不得向太子砸去,忍住了。
“陛下到!”
四位皇子恭敬行礼。
庆帝着墨色长衫,缓缓走来,落座首席,“都坐吧。”
紧随其后的,是挨了廷杖的范闲,正由侯公公搀扶着走来,“谢陛下恩赐廷杖。”
李承泽心生不快,欺君大罪,只是廷杖?就这就这?
李承乾看了眼二哥,又笑着注视范闲艰难的入座。
明明一点伤没受,演的跟快残废了似的,演技精湛!
“今天朕与你们一同吃个饭,顺便听听范闲的北齐之行。”
庆帝环顾诸位皇子,心情愉悦的举起筷子,夹了一簇豆芽菜,胃口不错。
范闲列举了他在北齐所经历的事情,扰乱北齐朝政,得庄墨韩藏书传承,并借刀杀人除掉北齐锦衣卫沈重,以及庆帝最想知道的神庙下落。
他此番并不为邀功请赏,而是想给接下来揭发二皇子做准备叠BUFF,万一庆帝生气了能看在这些功劳上别大发雷霆。
“不错,范闲,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回陛下,还真有。”
范闲正色,跪在庆帝面前行直谏之礼,“沈重临死前告诉臣一秘闻,北齐与庆国长期有走私往来,而我方行此事者。。。。。。。”
李承泽脸色黑了下去,盯着范闲,警告他别再往下说了。
“是长公主,与二皇子!”范闲还是说了,即便事先已经从太子口中得知,并无抓到二皇子走私实证,他也要说!
李承泽惶恐否认,庆帝怒摔碗筷,龙颜大怒。
李承乾及时站起,“陛下息怒,以儿臣对二哥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行此等窃国之事,恐怕是有奸人误导,望陛下能查清此事,还二哥一个清白!”
李承泽抿着嘴唇,想杀了太子的心都有。
表面上是还他一个清白,实际上是想让陛下真的查他,落井下石!
他扑通一声就跪了,“陛下,儿臣绝不会行此事!可小范大人乃是庆国栋梁之臣,若无实证也不会冤枉儿臣,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实证呢?
没有就奈何不了他。
李承泽看向范闲的眼神,藏着一半侥幸,一半挑衅。
“范闲,你公然诉状二皇子与敌国走私往来,可有实证?”庆帝如是说道。
“沈重虽以身死,但人在世间所行之事,皆会留下痕迹,臣可以查!”
“哼,那便是没有证据,你空口无凭胆敢指责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