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持柏摇头:“不曾,不过——”
卫霜戈挠了挠脖子,接过话茬:“不过山脚下蚊虫挺多的。”
顾持柏视线扫过跪在地上五人的脖子:“确实,都被咬了。”
他把卫霜戈的挠脖子的手拿下来:“再挠,就红了。”
二人的对话似乎只是在闲聊。
有心的则仔细看起这几个护卫的脖子来。
围场管家脸色一变,一脚踹翻回话的那个人
厉声问:“马方霹!你昨夜究竟在哪里!”
卫霜戈借着打哈欠往嘴里塞了颗浆果,听见这人的名字,差点笑出声来。
他撞撞顾持柏:“这名字好啊,换个顺序就是放马屁。”
顾持柏偏头低声道:“不及拍马屁好。”
拍……
卫霜戈默默往旁边挪了点。
顾持柏做了个擦嘴角的动作。
卫霜戈用拇指抹了下,一点红色的浆果汁水。
他无所谓的蹭了蹭手指。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跪着的的几个人身上。
只有户部尚书时不时会看卫霜戈一眼,正好看见他的嘴角渗出点红色。
户部尚书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一定是打老虎用了太多内力,催化了消骨草的药效!
卫霜戈忍痛,忍的很难受吧!
户部尚书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卫霜戈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瞥了眼户部尚书。
随后靠近顾持柏,示意他看户部尚书:这老东西,好像误会了什么。
顾持柏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方才他提醒卫霜戈擦嘴角,就是注意到户部尚书在往这边看。
卫霜戈手臂搭在顾持柏的肩头,状似随意的挡在嘴边。
掩饰住嘴角的笑意。
怪不得这老头白这么多,肯定是因为想的太多了。
这脑子,跟荣亲王再般配不过了。
“你们现在老实交代昨夜做了什么,我还能为你们向陛下求个情!”
围场管家指着趴伏在地上,一口咬死昨夜不曾外出过的五个人,抖着手说:“你们若是嘴硬,待查明之后,后果如何你们自己想清楚了!”
“大人莫急,若是放心呢就交由本官去查,皇骁司就是干这个的。”
卫霜戈摆摆手,语气不紧不慢:“不出半天,他们昨儿去了哪里、有没有别的人一起、又见了什么人,保准一五一十都查清楚了。”
五个护卫放在地上的手,不由得颤了颤。
有一个人想抬起头来,马方霹大声道:“陛下、大人,臣等不敢有半句虚言!昨夜兄弟几个不曾离开过营地!”
这个人又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只要他们所有人都咬死不认,皇骁司就是想查,也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