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邵风,单单只是想起这三个字楚音都很是膈应。
但既然是为他来的,他总不能躲起来,他可不想alex的鼻子再因为他差点被打成两块。
司立鹤的消息灵通得要命,又似乎跟楚音心有灵犀,上一秒楚音才决定出去见陈邵风,下一秒司立鹤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没有接,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往前走。
门口乌泱泱地围了一大批人,陈邵风带了七八个保镖,但司立鹤一直安排着人跟着楚音,再加上工作人员都在,陈邵风自然没能冲进来。
alex显然很想报上次的仇,拿着根棒球棍,嘴里“eon、eon”地挑衅着,楚音在这种时候还能分心地想:alex真是个妙人。
“音!”alex大叫,“你怎么过来了?”
小半年不见,陈邵风过得似乎也不怎么样,没有了不可一世的嚣张,反倒像个被逼到末路的赌徒,一见到楚音就瞪红了眼,“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见我。”
面对恶狠狠的陈邵风,楚音没有害怕,如果可以的话,他应该接过alex的棒球棍狠狠地敲破陈邵风的脑袋,就像他砸了秦浩那样,但条件不允许,所以他只是用力地挺直了腰板给自己壮胆,问陈邵风想要干什么。
陈邵风咬牙切齿,“秦浩已经进牢子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肯收手?”
楚音垂在身侧的掌心握了起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陈邵风怒骂一声,“你到底跟司立鹤说了什么,他跟条疯狗一样追着我咬!”
alex率先为好友打抱不平,“你才是疯狗。”他的中文不大过关,骂人也没什么侮辱性,“你个臭猪,臭虫,臭老鼠,滚出我的地盘,不然要你好看。”
楚音抿了抿唇,“你们的事情我不清楚。”
他说的是实话,但陈邵风当然不信,把他从头到脚地贬了一顿。
这些责骂司空见惯,但楚音的手还是微微地发抖,也开始感到些许呼吸困难。
他嘴巴里分泌出大量的唾液,用力地吞咽一下,对发疯的陈邵风说:“你找我也没有用。”
陈邵风胸膛起伏,“夫妻一场,不要赶尽杀绝”
大抵是觉得这句话很没有道理也很没有面子,他的脸色更为难看。
楚音一个字都不想再听,alex和员工合力地把陈邵风带来的人赶走,一阵喧闹后,门口又安静了下来。
日头太毒辣,楚音流了一背的冷汗,快步走回休息室吃药,alex跟着他,问他需不需要医生。
楚音很勉强地笑了下,“谢谢你,我没事,但我想独自待一会儿。”
他坐下来,竭力地控制住自己两条发抖的手臂,汗液将他后背的衣料染湿,被凉飕飕的空调风一吹,狠狠地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