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楚音陷入了愁云,连收到司立鹤的回复都不能抵消云姨将要离职的忧郁。
更让楚音难过的是,司立鹤没有答应他的邀约。
“我没帮什么忙,不用这么客气。”
换做之前,楚音定还会争取,但他现在正在为找新的保姆苦恼,所以只是蔫蔫地回了句,“好吧,谢谢你。”
新保姆上岗需要时间,也得给果果适应期,楚音马不停蹄地找到了之前的家政公司,请他们寻找合适的人选。
资料很快发到他的手里,他一个个地挑选起来,眼见果果还乐呵呵地趴在地上玩喜欢的毛绒球,忍不住跑过去将脑袋埋在小狗的肚子上,“笨蛋小狗玩球球”嗅了嗅,点她湿润的小鼻子,“今天的果果是七分臭,爸爸明天带你去洗香香好不好?”
一人一狗兴奋地在地板上打起滚来。
也不知道新聘请的保姆会不会像云姨一样喜欢果果,尽心尽责地照顾呢?
叮——
司立鹤瞄了眼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不出意料是楚音的信息。
他把审批过的文件打回去重做,又处理了几条公务消息,才放下笔记本,慢悠悠地点开熄灭的屏幕。
司立鹤在喉咙里无声地将五个字滚了一遍,“好吧,谢谢你。”
他随意划拉着不算多的聊天页面,之前每一次楚音的回复结尾都会附赠一个小表情,透过那些惟妙惟肖的符号,他能够想象得到楚音在给在他发信息时灵动的神态,可这一次,只有略显生疏的五个字。
是被他拒绝了在闹脾气?
司立鹤不以为意,没再搭理楚音。
他起身穿衣,洗好澡的青年只穿着一件浴袍从盥洗室走出来,见他要走,有点无措的样子,“司先生,您不留下来吗?”
司立鹤不喜欢在临时落脚点过夜,更不喜欢把床伴带回真正的住处,嗯了声,“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明天会有保洁过来打扫。”
青年挽留,“很晚了,要不您还是”
被司立鹤冷漠的一眼吓退,噤声。
司立鹤穿戴整齐驱车从小区离开,伴随着舒缓的音乐,他回味楚音的不冷不淡的回复,下意识觉得是对方欲擒故纵的手段之一。
以前勾搭陈邵风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时不时发信息,用很多幼稚的小表情,约不到人就假装失落地放弃?
司立鹤轻笑着将音乐调大了点,没将楚音一眼就能看穿且老套的小伎俩放在眼里。
楚音可不知道司立鹤是怎么想他的,他正通过监控紧锣密鼓地考察中介派来的每一个阿姨。
有了云姨做对比,标准一下子被拉高,楚音对新阿姨各有各的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