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在这里?”他低声问。
“我早上在茶水间摸鱼,一转头就看到他趴在玻璃上。”
我简略说明了一下,正打算咨询他俩具体是什么关系,毕竟从史卡鲁的语气来看应该和他有不浅的交情;可话未落地,里包恩就径自伸出了手。
杀手二话不说,毫不留情地握着史卡鲁的头盔,把人从我臂弯里撕了下来。
史卡鲁惊醒:“……嗷?”
我:“……”
下一秒,来不及惊慌失措的史卡鲁只发出一声被掐着脖子的鸭那般的短促悲鸣,便被里包恩熟练且冷酷地抛到半空。
“砰!”
夜幕亟待降临。
里包恩伸臂高举的手里凭空冒出一把漆黑的手枪,连瞄准的功夫都没花,无缝衔接地以一发子弹送史卡鲁飞往遥远的天际追日落。
瞬间发热的枪管在傍晚微凉的风中隐隐飘出一缕细烟。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轻车熟路,心狠手辣,堪称非同凡响。
我无力吐槽到近乎面瘫。反应过来时,那个辛辛苦苦穿越而来的天外来客已然又化作遥不可及的流星,不知道飞向了哪里。
只能在平静的空气里感觉到似乎有一声残留的、于事无补的“里包恩前辈怎么在这饶我一命啊啊啊”被遗忘在角落。
我看向里包恩。
面色如常的保镖拿枪口顶了顶帽檐,侧身转向我,还算是心情不错地露出一个微笑。
“刚才好像失手打掉了什么碍事的东西啊。”
“不,是人吧。”我吐槽,顺带哲学发问,“虽然他应该没死,但他真的不会死吗?”
里包恩:“谁?”
我:“不许装傻。”
里包恩:“我只是在履行保镖的职责。”
我:“根本是在报私仇而已吧!”
里包恩:“谁的仇?”
我熟稔地无视并跳过话题,拿起手机。
“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要吃披萨。”
“好的,点外卖吧。”
街店的霓虹灯招牌也流光溢彩地亮起。我边走路,边捧着手机点开外送软件。手里的电脑包则交给了里包恩提。“冰淇淋吃吗?”
“不吃。”
“那我自己吃。”没品的意大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