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吃就行,我知道弄。”
陈识爱吃这些虾蟹类的东西,虽然生活在内陆,但陈识对北京好吃的几家海鲜店很是熟悉,对拆壳这事已经熟能生巧。
“给你拆的,吃吧。”陆执与语气略带试探,“别生气了。”
陈识愣了一下,小声嘀咕:“我没生气。”
“那你怎么看都不看我。”
他低着头,腮帮子里塞了一枚虾肉,鼓得像小仓鼠,睫毛浓密,遮住那双黑漆漆的,葡萄似的眼睛。
陈识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衣服能不能穿好?”
跳跃着的三颗扣子因为坐下之后形同虚设,陆执与胸膛处那个牙印愈发鲜艳了,都不需要认真去看,随便一瞥就能见着。
陆执与总是会被他窘迫害羞的小动作逗笑,眉眼间都是笑意,他实在是乖又老实,经不得几下逗,脸上这会已经有层淡淡的红了。
“有什么不敢看的,都是你的。”
他脸更红了。
“赶紧吃吧,等下还得回去呢。”
陈识那天去搜了一下陆执与安排的这场音乐会,票价昂贵不说,还是限量开售,要有点身份地位才能拿到票,其中音乐会的小提琴手是来自意大利一位知名青年音乐家,陈识虽然不认识,但看着着实厉害,他还是想去见识见识的。
赶回来离音乐会开始还有点时间,陈识便回了趟家。陆执与亲自开车来接他,车窗摇了下来,那张帅得有些超过的脸露出来,他里头还是穿着那件有点骚包的衬衣,外面加了个西装外套,肩膀宽阔,身材优越。限量大奔跻身在陈识租的这个旧小区里确实有点违和,陈识匆忙穿好衣服拉开副驾的门,却发现座位上放了一束蓝玫瑰。
“又给我买花。”
嘴上是嫌弃,但陈识还是笑弯了眼,把花捧在怀里,坐上车。
“约会当然不能没有花。”
“我们已经约会一整天了。”
“所以我太失职了,现在才给你送花。”
“我要是个女孩肯定更高兴。”那束花被他抱在怀里,才刚包好的花格外新鲜,陈识凑近闻了闻,小声道:“你可真会哄别人开心。”
陆执与瞥了他一眼,手落在陈识脑袋上。
“乱吃醋。”
“我没吃醋。”
“好好好,你没吃醋。”
车停在音乐厅门口,陆执与将钥匙递给工作人员,便领着陈识进去了。
陈识见过那位意大利青年小提琴手的照片,留着齐肩的碎发,绑了一个小辫在后头,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燕尾服,正处在人群中央跟大家寒暄着。
陆执与的出现让视线齐刷刷转移过来,连带他旁边的陈识都被盯着看。
在如此正式的场合,陈识感到异常紧张,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步子都不受控制地僵硬了起来。
“,你来太晚了。”
比起陆执与的中文,长发音乐家的中文就显得蹩脚多了,一股浓浓的外国人气息。
“这不是还没开场吗?”陆执与给了他一个拥抱,很快被顺势带进人群中央,陆氏集团公子哥,到哪里都是香饽饽。
陈识贯彻沉默方针,捧着花站在陆执与身边一声不吭,听着他们中英文混合的聊天寒暄。
“,这是你给我买的吗?”长发音乐家注意到了陈识手里的蓝玫瑰,瞬间,所有视线落到了陆执与带来的这位小青年身上。
陈识下意识看了陆执与一眼,这场社交显然是围绕长发音乐家展开,也可以说今晚的音乐会就是围绕他展开,他这语气,估计是把陈识误当成了陆执与的助理。
“那就——”
陆执与轻轻盖下陈识欲抬起来把花送出去的动作,侧过身将人挡在身后,用调侃的语气道:“不是,这么小一束,你哪里看得上?”
“你好没礼貌,来看表演也不给我准备花。”
“早就喊助理订到后台去了,是不是追求者太多了,把我的花都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