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涌起一股酸涩,他咽了咽喉咙,顶着好几道指印的脸,显得有些颓丧。
“当时超速了,根本踩停不下来。”
陈识撇开了头,语气压得很是冷漠:“你最好不是真的想死。”
“我不想死,我要是死了,你不就被别人抢走了。”
“那你没事跑去飙什么车?”陈识皱眉,带着怒意地瞪着他,“就因为我跟别人睡了?”
陆执与心脏一紧,脸色骤变。
陈识用力地吐出一口气,他这几天都被一些不好的预兆给重重压住,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陆执与让人心慌不止,陈识越想越崩溃,总忍不住把所有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他实在没办法接受死亡这件事。
终于见到了活生生的陆执与,陈识说话的声音都不住发抖。
“如果真是因为这点屁事你就去做蠢事,那我觉得你还不如死在这场车祸里。”
“陈识,你要骂我的话,自己别掉眼泪啊。”
陈识没哭,眼睛红了一片,看着更没有威慑力了,他盯住陆执与,哑声问:“你真的觉得我们还有继续纠缠的必要吗?”
陆执与轻轻笑开:“不死不休,我这次可没死。”
陈识这巴掌来得很重,印子好几天都没散去,陆老头子到的时候,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扭头问陆尧。
“你打他了?”
陆尧:“啊?”
“你打他了,我打哪里?”
“还有另一边脸。”
陆执与:“……”
还是没真打,毕竟在病床上躺着,脚上吊着绷带,嘴唇苍白的人让人有些忍不住下手,陆老爷子说一不二,让医生安排陆执与上私人飞机,带他回美国去治疗。
陆执与怎么都不肯,折腾得伤口又裂开,只得把他安置回病房,请了两个护工专门照看。
周砚是最得闲的人,没事就跑来医院陪陪陆执与。
“把你的猫也带来了,给你解解闷。”
陆执与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说:“谢了。”
“这么闷闷不乐,又是怎么了?”周砚扫了病房一眼,“他很久没来了?”
“再也没来过。”陆执与沉声道。
不来还不是最让他焦急的,最让他坐不住的是,陈识最近跑那个清吧的次数比之前要更频繁了,陆执与是亲眼见过陈识和那个男人亲密接触的,还见着他脖子上的草莓印了,现下被困在这个小小的病房里,他简直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