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没有怀疑,跟着祁浪穿过繁华商圈的步行街道,又在小吃店门前买了两个鸡蛋仔,祁浪说:“以前晚上你都要节食不吃东西,怎么忽然不怕长胖了?”
白禾津津有味地品尝美食:“忽然就是很喜欢吃东西,长不长胖无所谓啦,开心比较重要。”
“我认同你的说法。”
祁浪凑过来想啃她的鸡蛋仔,白禾连忙避开:“吃你自己的,恶心死。”
“你居然嫌我恶心。”
“就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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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走走闹闹,来到了下一个公交站点,一辆双层观光巴士等在了站台里,白禾跟祁浪一起上了一楼露天的观光台,她还有点好奇,说港城的公交真奇怪,居然还可以等乘客。
祁浪笑笑,不说话。
公交车穿梭在午夜的中环街头,白禾伸手去触碰路过树梢的叶片,祁浪不放心地说:“仔细割破手。”
“祁浪,我好喜欢这感觉啊。”
白禾扬着手,任由叶片拂过她的指尖,闭上了眼。
晚风吹拂她耳畔发丝,如同一缕随风飘摇的柳絮,那么从容,又是那么的轻盈。
她的嘴角挂着一缕若有似乎如流萤般的浅笑。
可是,祁浪却感觉到一丝莫名的悲伤。
他觉得这次见面,她有点变化了。
不像是他认识的十八岁的小百合,好像她心里装了很多情绪,复杂的,难以言说的…
“祁浪,你也试试,去摸叶子。”
于是祁浪学着她的样子闭上眼,在巴士经过一棵大树时,让树梢的叶片拂过指尖。
“什么感觉?”
祁浪仍旧闭着眼:“好像有火在烧我的手指头。”
下一秒,白禾笑容浅浅地定格在了嘴角,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祁浪睁开眼,见她盯着自己:“干嘛?”
“不干嘛。”小姑娘低下头,一言不发了。
许是巧合吧,他们对叶子的感受如此高度一致,这一个灵魂的瞬间,仿佛双生。
难怪,他们会成为这么多年的挚友。
很快,公交车驶到了中环的站点,在温士大厦楼前停下来,俩人下了车。
看着眼前这栋如同重庆大厦一般高耸密集而又鱼龙混杂的商住两用公寓大楼,祁浪皱了皱眉。
“谢谢你送我回来,那我就不邀请你…”
她客套的话都还没说话,祁浪攥着她的后衣领径直走进了公寓大楼:“去你家里坐坐。”
白禾:……
“哎!不行啊,这么晚了,不方便。”
“你跟我有什么不方便的。”
“孤男寡女多不好…”
“我又不跟你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