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音音和林子桓懵了,回过神来,李音音双腿一软,和林子桓跪在了地上,吓的瑟瑟发抖。“李巡抚和林探花是吧,朕记住了!”褚渊只说了这一句,便转身往堂屋去了,没他的命令,林子桓和李音音不敢起来,二人意识到大祸临头,面色灰败,林子桓多年的努力全白费了,红着眼看向一旁的李音音,说不出话来。李音音直接坐到了地上,完了完了,不止她完了,她们李府彻底完了。褚渊亲自到来,长安不敢怠慢,连忙将人请进了厢房内,让下人端茶送水。“不必忙了,你们都退下,季澜留下。”长安带着人退下后,褚渊看了她一会儿,长兰如今见到他就有些不自在:“陛下怎么来了?”“来找你。”长兰愣了:“您找我做什么?”“朕有件事,翻来想去想了许久,觉得还是告诉你,之前朕喝多了那晚,你可还记得?”提起这个,长兰有些尴尬:“您那晚喝醉了。”“也没全醉,朕喜欢你,从以为你还是个男人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不想你居然是个女子,朕也不想继续藏着掖着自己的心意。”褚渊说的太过直白,长兰愣住了,却道:“陛下别说笑了。”“朕没说笑,你对朕,当真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么?还是说朕哪里让你不满意?”长兰不知道怎么说,褚渊样样都是人中龙凤,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样貌气度都是数一数二的,哪怕如今武功丧失大半,可已是九五之尊,她就从没敢往那方面想过。褚渊是她敬佩仰望的人,哪里是她能肖想的。见她不答话,褚渊突然伸手将她拉了过去。长兰大惊:“陛,陛下,快别和我开玩笑了!”“你真名叫季长兰是么?兰花的兰?”“是。”褚渊看着她,眸色很深:“长兰,你心跳怎么比朕的还快。”季长兰:“……”看样子褚渊今日非要个结果不成,长兰反而冷静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褚渊,平静道:“陛下,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当年闹出了很大的丑闻,狼狈从军,您还喜欢这样的我么?”褚渊双眸微微睁大,想起院中的林子桓,眸中暗含杀意。季长兰自嘲的笑笑,李音音说得对,她这么脏,性格也不温柔,这辈子也是做不了男人喜欢的那种大家闺秀,林子桓都看不上她,哪里会有男子真心喜欢她?长兰正准备将手抽回去,褚渊却将她攥的紧了几分。褚渊看着眼前的女子,陪他出生入死的的战友,保卫山河的将军。亦是,他的心上人。林子桓和那个李音音算是什么东西!不除之难消他心头之恨!褚渊试探着伸出手,珍而视之的抱住了长兰:“朕不在乎,女子清白从不在罗裙之下。”长兰浑身猛地一震,眼眶瞬间热了。“这几年,朕身中奇毒,是你替朕隐瞒,替朕大杀四方,保卫百姓。敌军夜袭时,是你背着朕逃亡。什么清白不清白的,朕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发自心底敬你,怜惜你,就够了。”长兰不是个爱哭的性子,此刻,压抑了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宣泄出来了一般,再也控制不住靠在褚渊肩头哭了出来。褚渊静静的抱着她,在长兰发间轻轻落下一吻,眸中却是滔天的寒意。他要立长兰为后,做他此生唯一的女人,有些事想要瞒住,有些人,就不得不除了。封后长兰哭了会儿,觉得有些丢脸,抬手抹了把脸:“让陛下见笑了。”“傻丫头。”褚渊替她擦了把眼泪:“和朕回去吧。”长兰此来的目的解决了,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闻言点了点头。“嫁给朕做皇后。”“我哪有资格做皇后,且不提我那段过去,我也不是当皇后的料。”“后宫就你一个,你喜欢怎么打理就怎么打理。”“您可是皇帝,后宫怎么可能就一个人,而且我当年闹出的丑事,一旦败露,您的名声就被我毁了。”“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眼下朕只需要你一个答案,其余的全部交给朕处理就是。”这么点小事儿他要是都摆平不了,这个皇帝也不必当了。至于纳妃,褚渊于男女之事上并不上心,女人么,有个心爱的携手终老就够了。他也不是父皇,褚渊自幼在冷宫陪着母亲长大,亲眼见识过后宫女人的心酸,自然也不会走父皇的老路,长兰也不是没有身家背景的云芙,若论拉拢权势,如今京中哪个女子母家能比得上长兰。长兰心里挣扎了许久,褚渊这样的男人很难令人不心动,她早已过了当年冲动任性的年纪,对褚渊的认知和当年面对林子桓不一样,她和褚渊携手作战多年,比谁都清楚,褚渊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