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从蔚云州回来这么长时间,沈昭将此?事摁着不提,但那?些日为?了找她,从安文?元到沈昭,前前后后派出不少人,想瞒住根本就不可能。
韩嘉鸿也是听家中兄长韩烨鸿提起,他今日要与父兄说离京的事,兄长一直担着韩家重任,对韩嘉鸿很是宽宏,韩嘉鸿在门口等着长辈商议完事。
家中商议事从来都不避着他,是他自己?不想听,有些腌臜手段,他听了都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了。
他草草听见了燕王殿下?的名字,韩氏效忠沈焰,辅佐太子,此?次逼韩嘉鸿与户部尚书家中房七娘成亲,就是为?了稳固太子的位子。
韩嘉鸿不愿搅京城的浑水,他知道想坐稳东宫的位子十分凶险,不管是沈焰死,还是沈昭败,他都接受不了。
他从前总觉得,太子与燕王一母同胞,再大的仇,都不能致对方?于死地,但他渐渐接触到权柄,见识到二?人的戾气深重,就清楚京城迟早要有一场厮杀。
他知道父兄要开?始算计沈昭了。
立在原地,苦思冥想,恰巧茶馆掌柜的传信来,韩嘉鸿火急火燎就来了,一路上想了许多办法,但他笨拙,不会绕弯子。
韩嘉鸿:“有没有受伤?”
花锦温和地笑笑:“没有。”
韩嘉鸿与清熙郡主算是熟稔,他听过清熙郡主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发热:“你想离京吗?”
韩嘉鸿说完,那?股热劲儿也下?去了,他看着花锦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一紧:“我并无他意。但我答应过帮你,若你想走,我竭力帮你。”
花锦打?断了他的话:“小将军知道帮我的后果吗?”
韩嘉鸿张了张嘴,把?话咽了回去。
他是不在乎,可他到底不是皇子,若沈昭真的想追查,他该如何骗过这个自少时就畏惧的天家人?
韩嘉鸿:“并不是没有办法。”
花锦:“可我与小将军非亲,只是昔日那?些同窗情义,实在说不过去。”
见韩嘉鸿低落起来,花锦语气松快的说:“今日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京中要变天了,小将军若是想离京,也要快些了。”
经过韩嘉鸿时,花锦认真的说:“多谢你。”
韩嘉鸿双肩耷拉下?来,嘴角下?垂,有许多事都想不通,他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若你反悔了,来茶馆,只要是在我离京前,帮你的诺言就作数。”
花锦再次谢过他,上了马车。
回府时,天已经黑了,韩嘉鸿提起蔚云州,又让她想起来了去阆燕州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