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一愣,随后道:“在这儿呢。”
说着,便将薛昭音送给她的那件斗篷从衣架上递给她。
秀秀叫她们都出去,自己穿戴好衣裳,将那件斗篷在烛灯下观察好一会儿,始终没什么发现。
或许,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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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便到了崔家父兄的忌日,去年这时候,崔道之正在河州为秀秀惩治孙老爷,一年过去,她却成了他的禁脔,世事当真是无常。
崔道之那日没叫她近身伺候,秀秀求之不得,便又开始观察那件斗篷,仍旧一无所获。
秀秀不禁有些气馁。
是她多想了,薛昭音说那些话只是在警告她自己才是崔家未来的主母而已,压根就没有暗藏什么玄机。
意识到这点,秀秀一整天胃口都不好,早早的便歇下了。
半夜悠悠转醒,察觉到有人在床边,不禁吓了一跳,往床角躲去。
“你是谁?!”
崔道之目光幽深,正静静地望着她,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神色。
听见这话,他不禁抿唇道:“半夜三更能进你房的男人,除了我还能有谁?”
秀秀反应了好一会儿,方才点头道:“原来是将军……”
崔道之蹙眉望了她一会儿,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朝外头喊赵贵。
很快,整个东院都亮起了灯,一位满脸倦意的大夫被请进屋里,进屋前,他忍不住静声打了个哈欠。
任谁被这个时辰叫起来,都不会精神。
那大夫进了屋,见崔道之坐在床榻上,一旁从床帐里伸出一只细长的手腕,弱弱垂在床沿。
他要行礼,被崔道之冷声阻止,只让他赶紧瞧病。
大夫连忙称是,起身在那只手腕上搭了一条帕子,开始诊脉。
半晌,起身请崔道之出去。
“姑娘当日脑后受了撞击,瞧着可能没事,可据二爷方才所说的情况来看,怕是有些后遗症……”
大夫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小心翼翼地答道。
崔道之听闻,立即皱眉:“说下去。”
大夫擦了擦汗,道:“这个……草民也说不准,也许没事,也许会渐渐反应慢,最后记忆缺失……不过这个也不一定,端看病人的自身情况……”
崔道之越听脸色越难看,本以为她将伤养好之后便已经无事,谁知却被如此告知,他冷声道:
“你若是蓄意胡说,夸大病情,后果你是知道的。”
大夫连忙道:“不敢!”
半晌,又犹豫着道:“……草民还有一事请二爷注意,凉药终究伤身,若是喝多了,怕于将来子嗣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