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的大雪,吃到的饼子,外宿的新颖……
但又隐下了很多,从未睡过的整觉,磨破皮的大腿,精疲力尽差点跟不上对伍的害怕……
她虽没说,但萧绎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条路不管春夏秋冬他走了无数趟,没有哪次会想这次这么急促匆忙。
还在来时遇到大雪,她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啊。
为了他,竟付出了这么多。
秦南柚越是不在意风平浪静,萧绎心里就越是翻江倒海的痛楚。
“等过几日,我送你回去。”
秦南柚也知道她出来时间很长了,而且也很担心夏儿,没有回绝。
束山再进来时,萧绎已经下床了,把手里的药放在一旁,连忙就跪下行礼,“主子,属下有罪,属下没保护好您,请主子责罚。”
萧绎放下兵书,摆摆手,“无妨,不是你们的问题。”
束山擦擦湿润的眼角才起身端药过来。
“主子先喝药吧。”
萧绎瞥了一眼在软榻处研制药膏的秦南柚,又看了看这碗黑得让人反胃的药。
拧了拧眉,“不喝,苦得很。”
束山愣住了。
苦?药虽苦但有生活苦?有日子苦?有这守卫边关苦?
束山几个大问好在脑袋里来回盘旋不敢问出声。
明明王爷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哪次受伤喝药不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现在怎么突然…娇气起来了。
束山顺着萧绎望得有些痴迷的视线看过去。
原来如此。
是媳妇在这里,才装柔弱的啊。
他懂!
他都懂!
束山转身把药碗往秦南柚面前一放,“王妃,王爷从小就怕苦,这下又不肯喝药了,您想想办法吧。”
说完,束山撂挑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