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真的是……师妹,我先走了,你慢慢走,实在不行了你再给我打电话!”鹤师兄一转身就跑了,比香港记者要快得多。总算走了……鹤师兄要是再不走,我觉得我迟早有一天会被樊殊给下毒药死。不过话说回来,我刚刚的话好像也没正确到哪儿去:我赶走鹤师兄用的是狗师兄这个挡箭牌,可是用狗师兄当挡箭牌,难道樊殊就会开心了吗?果不其然,樊殊开口了:“贺汝卿和苟利以关系很好。”这个陈述句让我很慌。“这些书是还回去还是留着明天看?”“还回去就行……啊?”我才反应过来。樊殊拎起我的拐杖,很自然地搀起我的胳膊:“走吧。”他的语气听上去非常神清气爽。“走吧?”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你刚刚不是说你要先走吗?”“我没说。”“你说了!你明明就说了!”我终于抓到了樊殊的把柄,当然是狠狠攻击,“这次我绝对没听错!”樊殊眼皮都没抬:“哦。所以呢?你没听错,所以呢?”“……那走吧。”我拐杖还在他手上呢!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富狗的地雷!(我不知道名字有没有记错,因为现在晋江崩了看不到评论,如果错了下次改过来)感谢小伙伴们的支持!关于文艺学部分,我不想多写或者写复杂,但因为这一段和后面的情节有关系,所以稍微啰嗦了一点。☆、是懂你的所以说,贺汝卿鹤王爷就是想多了。苟利以同学每天开心得眼不见鼻子,哪儿会有什么感情问题?否则,他为什么要雷打不动地选我和樊殊座位附近的位置呢?每一天!每一天!在这一周中,无论我和樊殊换到什么座位,都能在半个小时后看到杀到的狗师兄;而随着狗师兄杀到的,则必定是雷打不动的鹤师兄!狗师兄就是那花,鹤师兄就是那追随着花的小蜜蜂。他丫绝对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樊殊一看到鹤师兄和我坐在一起就会神智失常,他还非要制造这么多的机会让樊殊和鹤师兄都丧心病狂!他是要逼死我吗?没办法,在这个世界上,要么解决问题,要么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没有第三条路。我决定先解决问题。我去找狗师兄,来势汹汹。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他说我是故意的。我说你能不能不这样,他说不行,樊殊属于超长待机性闷骚人格综合征患者,如果作为室友的他都不助攻,那樊殊这辈子都不会表白了。末了,他问我懂了没有,说完附送少女眨眼一枚,清秀灵动。呵呵。我当然懂了——拿我当守株待兔用的胡萝卜呗,合着我就是那个用来刺激樊鹤赶快he完结的女二。我对于他们he是没什么意见,就是狗师兄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女二的人身安全问题呢?他是不是完全没有想过,用这种猛药乱炖的结果,很可能不是he提前到来,而是搅屎棍女二先被两个主角干掉了,因为太过碍眼?毛说个我。没法解决狗师兄,也就没法解决鹤师兄。我又去找问题的另一端,樊殊,询问他,我的腿已经不用拐杖了,是不是咱们这个二十四小时盯防挡拆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我为了给他说这个,还专门买了一杯奶茶孝敬他,大杯、加全家福——结果还没送到樊殊的手上,就被图书馆管理员看到了大骂一顿,因为图书馆六楼不准喝饮料--而当时,樊殊一边死死地盯着鹤王爷,一边给我发了一条言简意赅的微信: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眼前一花,登时仿佛魂飘万里,恍若离世。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樊殊一定要这么关心我。我以前一直习惯的是独来独往,虽然和鹿子关系很好,但我们也不是每天都腻在一起,更多的时候,我还是愿意一个人做点事情,追星啊,看书啊,上课啊,自在又爽快。现在和樊殊绑定之后,我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浑身上下哪哪儿都别扭。又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摁住了拿筷子回来的樊殊的手:“师兄,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樊殊拿开我的手,把筷子放到我的碗上面,淡淡道:“先吃饭。”我拿起筷子,惯性地听话刨了两口,忽然僵住。不对,我在干什么!我啪地一下放下筷子:“师兄!你一定要听我说!我是非常严肃认真的!”樊殊严肃认真地放下了筷子,直视着我,仿佛在说:小样,我想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我心一横,把这几天憋了好久的话都说了出来:“……我真的非常感谢师兄!我知道师兄你是好心,你是个超级大好人,我知道!但是我的腿真的好了。你看,”我为了展示我受伤的那条腿是如何健美,主动伸出来,用敲西瓜的姿势敲了敲膝盖骨,“没问题啦……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