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什么现场,不是说他们剧组还挺严挺封闭的吗,难道要我穿越火线?”“你不知道吗?”“什么?”“你中奖的事,学生会发短信了啊。应该九点不到就发了吧。”“啊?”我想起了我没带手机。我还是该带手机的,我有点后悔了。因为我带了手机,说不定我在路上的时候还会沾沾自喜一会儿,为自己居然也有出运的一天而弹冠相庆,而现在,我先知道了真相,再知道了中群演的事,这只会让我更加明白一件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纯粹的好运果然与我无关==本科的时候,最开始进学生会完全是为了履历考虑的。当时也没有进入社会,还以为学生工作经验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会为我去虞白工作室工作的计划增光添彩。就我个人性格而言,我其实不太喜欢学生会,觉得太拘谨了。不过,当初共事的生活还是很让人怀念的。毫无意外地,我最后还是败给了孟小溱,答应到时候帮她见机行事:“饭就不用吃了,真的!”“那我送师姐你回寝室!”得偿所愿的孟小溱很高兴,半弯着腰伸手邀约,“您请!”已经快到晚上十点半了。帝都温差大,这个点的bn大已经很冷了,所以操场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零星的几个,要么是夜跑达人,要么就是在操场吹水发呆的闲人。我们贴着操场与小路之间的铁丝网,慢慢地往我的宿舍楼走去。“话说师姐,”在聊了几个老熟人的近况之后,孟小溱问我,“苟利以师兄现在怎么样啊,我记得他好像是去学文艺学了。”狗师兄那次舞会操作实在是太神勇,在外面倒还好,但在各校学生会系统,那简直就是传说一样的存在,属于逢年过节办活动就要被拎出来说两句的那种。孟小溱比我小两届,没有亲身经历过狗师兄那件事,但余辉仍在,自然也听过狗师兄的故事。后来狗师兄到我们学校面试的时候,她还专门去见了一面,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挺好的啊,”我随意地说,“有女朋友,有成绩,还是我们所人缘最好的。”“这么人赢吗?”我想了想,发现狗师兄确实挺人赢的。他还是名副其实的人见人爱。樊殊不喜欢鹤师兄,鹤师兄憎恨樊殊,但两个人都还挺喜欢狗师兄。鹤师兄就不说了,我和樊殊认识几个月,没听过他说狗师兄一句不好,相反,提到狗师兄的时候,他态度还很亲近的。听说他还经常请狗师兄出去吃饭,应该是很喜欢这个室友了吧。我怎么又想起樊殊了?我漫无边际地想着,忽然听到孟小溱问我:“师姐,操场上那个人是狗师兄吗?”孟小溱指了指旁边的铁丝网。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不是吧,狗师兄这种懒人从来都不去操场溜达的……”我的瞳孔放大了。在铁丝网的另一边,一个像鹤一样瘦高的少年正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另一个人,搂着另外一个人的肩膀,看上去很不知所措。他的嘴巴不停地开合着。而另外一个人,一个从来都不爱去操场的人,一个从来都吊儿郎当没有正经的人,一个每天嘻嘻哈哈甚至在两个小时之前才在所里的学生群里插科打诨开完玩笑的人,正蹲在操场深角的沙坑里嚎啕大哭。那个人,那个声音——是狗师兄。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还是有bug的,前面我把虞白写得太与女主无瓜了我本来是想修文的,但是。。。e我没有月石大家忍忍吧,等我攒够月石了再修文不摆了,都是泪我尽量没虫,有虫还请大家多多包容,真的是没办法了☆、他不在乎狗师兄在哭。自我和狗师兄认识起,满打满算也有好几年了。我从来没见过狗师兄这么难过过。我印象中的他,是一个特别达观的人。就算是被学生会主席赶走那次,我看他也是笑眯眯地,不骂人不撕x,拿起包就干脆利落地走人,根本不把这些事情看在眼里。“把我赶走是他的损失!”狗师兄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等着瞧吧。”事实也是如此。狗师兄走了之后,那个舞会没几年就办不下去了。当然那一方的官方逻辑是“因为狗师兄败坏了信誉而办不下去,果然还是狗师兄的错”,但我一直觉得,其实就是他们能力差的问题。因为狗师兄在的那一届,其实是真弄了很多惊喜给舞会的,当时舞会的氛围也非常好,不算是败坏信誉。所谓信誉丢失,无非是接下来几届那些人照着狗师兄的策划抄,结果又没有相应的能力兑现罢了。为了不丢自己的脸,当然要把责任推到债多不愁虱多不痒的狗师兄身上、让狗师兄丢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