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还是你给他种的。”“这里面也有你的锅!——好,这个我们暂时不说。然后他在大会上被他对家实名举报了,我还在下来之后跑去和他对家一起吃吃喝喝,还被他抓了个正着——我的天,我真是一个浑身长满了错误的女孩!他肯定以为我跟鹤师兄是一伙的,我们正在弹冠相庆呢!——不对,鹤师兄好像也没成功……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不只是这些吧。”我无精打采地抬起眼皮:“难道还有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错误吗?我以为这些就已经足够了。”“最错误的难道不是你跑去和鹤师兄鸳鸯双飞吗?樊殊喜欢你啊!这才是他生气的点吧。”“鸳鸯双飞是什么鬼!还有,你不要从一个假设的前提直接走向结论啊!”“所以鹤师兄还给你喂菜。还让你乖。”说起这个事情我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哪怕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只要一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我全身上下的细胞还是会再来一次震颤运动。说曹操曹操到。“师妹,你现在状态还好吗?”我盯着那行提醒我们昨天才正式加为好友的“开始对话吧”灰体字,心想你老人家又有什么幺蛾子要作:“还好……”“我就说还好嘛,以哥非让我来慰问你。”“啥?”“他说你昨天跟樊殊崩了失恋了,还说都是我的锅。我就说怎么可能会有人看上樊殊,他肯定是想多了。果然。”鹤师兄你想多了,其实还真有人看得上樊殊,而且还是很多人,光在我们学校我们专业就不少……等等,这不是重点。狗师兄说我失恋了?!我的脑海中蹦出了昨天鹤师兄的天雷棒读,以及与之配合的无比嫌弃的表情:“乖,多吃点,看你瘦的。”以及食堂深处的小餐馆包房门口,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手机钢化屏反射光。那边鹤师兄还在继续替我抱不平:“樊殊怎么能这么对你呢,还是同学!他太没礼貌了!你放心,师妹,他要再这样你找我,我帮你抽他!太过分了!!¥¥¥”乱码处附上数百字鹤氏理论。……我放下手机,活动手腕,然后翻身下床。鹿子正看得兴起:“小册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我要去砍人,白白。”“那你明天去,先陪我看完电影。”“不,我现在就要去。我要让某个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可是你现在不能去。”“为什么?”“因为阿姨锁门了,你出不去。”“……”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我还没有踏出第一步,就被客观情况堵在了宿舍。硬生生熬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去了。没事,那个人,还是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的。……“大哥!大哥!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瞎传八卦了,你可怜可怜孩子吧!”滑跪非我意,只是惯性然。当我好容易在主楼前的小花园里逮到了狗师兄时,他正在伤春悲秋,对着满地的落花玩手机。见到我,他很高兴地扬了扬手机:“师妹,你也来晨读吗?”“别乱用‘也’!你明明就是在玩手机!”“非也非也。我是晨读的间隙玩手机啊。”狗师兄,岔开话题领域绝对的大牛。如果让他继续发挥,我估计他能一路胡扯到宇宙灭亡。所以我直接抓住他的衣袖,凄厉地直切主题:“你这样让我很尴尬的好不好!樊殊还是我一门课的助教,我以后还要跟他见面的!”“那你就跟他见面嘛,他喜欢你,指不定听到这些八卦,心里会很开心的。”“他不喜欢我啊!狗师兄你有没有听懂重点啊!”☆、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不不不,”狗师兄老神在在地伸出一根手指晃悠,“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他肯定喜欢你!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毕竟我曾经成功领导过史上最成功的联谊舞会。我对人心的揣摩绝对是全国文艺学从业者第一的水平。”“然后转天就宫斗失败被撸掉一切职务?”“……这是意外!总之他肯定喜欢你。哎呀,我也是为你们好,你想,要不是我,那个闷葫芦要什么时候才肯说出心里话啊。你要理解我嘛。”“什么为我好,师兄你就是想看热闹!”我戳穿了他的小心思。狗师兄摸摸鼻子,脸上却丝毫不见尴尬,理直气壮地说:“那如果他不喜欢你,为什么他看到小鹤给你喂菜会不高兴呢。”“因为小鹤呸什么小鹤,因为鹤师兄是他对家啊。”我觉得这件事情简直也太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