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青梅偷偷的与他见过两面,明日那书生又约了她去踏青,说是与她商议提亲的事宜,她暗自欣喜的准备着。
缉拿恶贼
穿着便衣在街上溜达了两天的沈荷塘,今日居然看到隔壁的姑娘,与一个瘦高男子说笑着坐上了一辆马车。
她目光如炬的扫过男子的脚下,那人步履轻盈恍若未着地一般,让人看了难免惊奇。沈荷塘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特意看了他两眼,也没敢跟的太近,怕打草惊蛇。
“猴子,你去找冯铺头,让他带着人骑马,火速赶到青原河的上游附近,就说有疑似恶贼的男子往青原河的方向去了,叫他低调行事,我跟在这人身后。”从这马车的方向看去,前头只有到青原河的一条道。
“等等,叫他带上渔网。”这人估计轻功了得,若是打不过他就只能群攻了,可她只是怀疑这人,至于他到底是不是那采花贼,就得看那李姑娘今日的行程了!
眼看马车走远了,沈荷塘这才借了一匹马,远远的跟在马车的身后,又保持着不会跟丢的距离。
就这样在树荫的遮挡下,跟了半个多时辰,前方的马车突然不动了,她扔下马快速步行到马车跟前,张望片刻,里面静悄悄的也没什么动静。
沈荷塘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手,估计应该能挺一挺,便悄悄来到马车前方,猛地掀开车帘,傻眼了里面根本没人,这下给沈荷塘吓出一身冷汗来,这人十有八九就是采花大盗。
如今他们得动作快些了,不然这李姑娘的安危就不好说了。她抬头环顾四周,这里树木密集根本看不见人影,她得抓紧时间与冯铺头汇合,好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李青梅原本还沉浸在郎情妾意的氛围里,然后就觉得脖子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看周围像是个山洞,明明是炎热的夏季,这里却没来由的阴冷。
“周郎你在哪里?别吓我啊,我好害怕!”李青梅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子也瑟缩着。
这时身后的红烛,一个一个的亮了起来,将昏暗的地洞照亮,一张糊了白面一样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啊!!!!!”李青梅吓的惊声尖叫,眼睛瞪的老大带着恐惧,这会她再傻也明白,这周郎就是进来人人喊打的采花贼了,可笑的是他还与她说过,自己就是那采花贼,专门要采她这朵花,她当时只以为周郎在开玩笑,还脸红心跳一会,真是蠢死了。
“我的小怜儿,你哭什么呀,你看我对你多好,我给你准备了好多的有意思的好东西,一会让你自己挑如何?”这周郎好像变了模样,眼角下垂,一条一条的眼纹在死白的脸上,形成难看的沟壑。声音也尖细了很多,哪还有周正书生的模样。
“周郎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你若是想要了我的身子,我给你就是了,何必绑着我呢?”李青梅梨花带雨的哀求着,想让恶贼良心发现。
“可我不喜欢你们顺从,我就喜欢看你们挣扎的样子,像被掐住脖子的鸡鸭,使劲扑腾,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恶贼像失心疯了一般笑了起来,又说着什么李青梅听不懂的话,而且自己越说越狰狞。
李青梅心下彻底崩塌了,看他拿起一根不细的红烛向她走来,更是尖叫道:“别碰我,我难看,我家里的姐姐才是大美人,你去找她吧,你抓的那些姑娘,加一起都没她漂亮,你放了我,我去把她给你骗出来。”
“你不知道我的习惯吗?我只找未成亲的姑娘,你那姐姐都是嫁过人的,我可不稀罕。”
“那是你没见过她,你若是见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少说废话,我够给你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就算她长的倾国倾城,这会也不耽误我与你的好事。”说着他耐心全无,直接将李青梅的衣裳扯开。
随后像挑选地方一样看了一圈,竟然哈哈大笑后,去拿了烙铁。
李青梅看见他拿着烙铁在火上烤时,她几乎都要吓晕了,死死的咬着唇,双手双脚奋力挣扎着。
就在他举着烙铁,来到李青梅面前时,洞口闯进来一队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冯铺头见果然是采花恶贼,直接拿起大刀与恶贼打了起来,往日因着在外面,他连着恶贼的衣角都没摸到过。
这会恶贼被瓮中捉鳖,逃不掉只能打,两人打的难啥难分,沈荷塘与两名衙役,都看到了衣衫不整,被绑在木床上的李青梅,沈荷塘第一时间扯下铺在地洞里的红布,扔在她身上。
看样子还没受到迫害,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这闺阁女子让这么多人看了半个身子,还不跟要了命一样,她这会是有点自责的,要是她在快一步,李姑娘的境遇是不是会比现在好些。
李青梅见来了这么多男人,又惊惧又羞愤,直接晕了过去!
她本想将衣裳给李姑娘穿好的,可是那边的采花贼果然有两下子,见在狭小的地洞里施展不开,一刀捅了堵在门后的衙役,而衙役捕快们因有所顾忌,没有采花贼的下死手,被他钻了空子跑掉了!
本想给李青梅穿上衣服的沈荷塘,抬脚就追了出去,还不忘告诉猴子将李青梅用布包好。
地洞入口窄小,内里大概二十来平的样子,他们巡逻的小队只有六人,两人堵在洞外,四人冲进地洞。冯铺头见了恶贼便与他拼杀起来,沈荷塘与另外二人一同看见被绑着的李青梅,也顾不得其他,先是给她遮盖上。
那边的恶贼确实功夫了得,与冯铺头交手的同时,还抢了二牛的佩刀,后来眼见自己吃了人少的亏,便不管不顾的捅了二牛一刀,冲出地洞。守在洞口的两人虽然手持大刀,可技不如人,让这恶贼一把就挑开了两把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