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那天没说完,她就暴跳起来,她质问寒山为什么可以这冷酷的像分析病例一样分析她的雨婷?如果说他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为什么让她匆忙的把雨婷嫁掉?在寒山心里,从来就没有真心对待过雨婷。他恨雨婷从初蕾的手中夺走了致中,他在报复……
寒山没说话,抱着受惊的再雷出去了。等她哭够了,匆匆忙忙的出去找时,寒山抱着再雷默默的站在田边发着呆。他没有走远,她冲过去抱住寒山拼命的说对不起,寒山只是回头对她笑笑,说没事。
她知道,不是没事,只是寒山不说。而更可怕的是她不敢问。因为她怕问了,就回不了头了。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一切都是他们希望得到的,可为什么得到之后,变得这么苦涩?
完美夜宴
张家的晚宴非常成功,正如念苹所设想的那样,选用中式的宴席,她还送给皮篷夫人一套手工旗袍,并且帮她穿上。
念苹为今天可是做了不少的功课,对皮篷夫人的身材把握得极好。当她带着皮篷夫人下楼时,让人眼前一亮。
她也是绝佳的女主人,一切照顾圆满而周到,几世的富贵在她身上的积淀在这一刻完美的体现。她高贵的仪态,标准的英式英语,都让皮篷夫妇为之倾倒。念苹不会法语,可是即使是用英语,他们也交谈甚欢。
选酒时,有根把三瓶都拿出来,请皮篷挑选,并且让皮篷试味,皮篷被澳洲的新酒所折服,当时随口说道,‘不是谁都有尝试的勇气,而有根是真正的贵族。’
有根对念苹一笑,而初蕾则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饭后有根与皮篷先生出去散步,老爷子和楚蕾在玩秋千,边玩两人还边鸡同鸭讲的对着话,不时的传来两人的笑声;皮篷夫人和念苹在一起,透过窗子,看到两位身着旗袍的美丽女士交谈甚欢,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有根都拥有一个绝对的幸福家庭。
“张先生,你很幸福。”果然皮篷先生感叹了一声。
“是的!”有根有些留恋的看了念苹一眼,才回过头看着皮篷。
“幸福的家庭是成功的一半,我们相信像您这样的才是我们需要的伙伴。”皮篷轻轻的伸出了右手,有根自信满满的与之相握。
“这就谈成了?”送走皮篷夫妇,有根和老爷子送他们回台北。本来是要多玩几天的,念苹心急的带着楚蕾去医院,有根和老爷子一听忙跟着一起,于是一起上车,顺便谈起了这次的事。
“幸福的家庭是成功的一半,在很多人眼中,能经营一个好的家庭,对家庭有责任感的男人,才是值得托负的伙伴。”有根很自信,正是因为这个,他在电视上看念苹的节目时,就想到,这一定就是皮篷先生心目中,完美而温婉的中国女性。
他派人找来了念苹的资料,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优雅,迷人的女子竟然刚刚失去婚姻。一个人带着已经成年的女儿,坚强、自信的活着。于是他那时就相信,念苹一定能帮自己拿到合约。
可是在盛家,看到洗尽铅华的念苹与女儿玩笑在一起,两人竟然像姐妹一般。那时他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般,荡起处处的涟渏。她很专业,却没带给他女强人的强势,时刻都注意着,以对方的舒适为主,这让习惯了强势的山地男人非常新奇。
要知道他前妻与他是同学,同样的有山地的血统。她性格极强,就像豹子一般,机警、灵敏,与他一样是大山里的王者。也正是这份强势让他失去了她们,成为他心里永远的遗憾。
他爱与尊重妻子的强势,他瞧不起平地上柔弱如花一般的女子,那让他觉得厌烦,太没有生命力。他没想到念苹身上竟然能兼而有之,能把干练与柔媚,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并且完全让人感受不到它们之间的对立。
但他不是那种盲目的人,他还在观察。两个月的信函接触,两天的山上相处,还有见到那个曾经的丈夫,他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念苹是可以与自己共渡余生的女人。
“您这算不算是骗人?”楚蕾有点犯嘀咕。
“哈哈!”有根笑了起来,没接话。为拿合约时,也许算是在骗人,而现在他认真了,念苹就是自己的猎物时,那算什么骗人?只要冠上自己的姓氏,他本就是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这怎么能算是骗人?
念苹看向了窗外,那天初蕾一句‘张叔叔’,也吓到了她。她不是小姑娘了,一句话,再加上有根,老爷子当时的反映,她便知道,有根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初蕾,而是自己。但她当时保持了沉默,她自然的替有根把工作做完,就要立即带着初蕾离开。
念苹没想过再婚的事,更没想过对象是像张有根这样的。她刚刚才从二十二年的婚姻中走出,她还不想这么急急的把自己送进另一段婚姻里,更何况,在她看来,有根比夏寒山更不安全,差距也就更大了,她绝对不能让悲剧再一次发生。
当然她也没想到有根和老爷子竟然会跟着他们,难不成甩不掉了?这让念苹很是烦恼。
办好住院手续,找来大夫安排全身检查,顺便咨询有可能会是什么问题的时候,楚蕾万般无奈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小方!”
“初蕾!师母……盛阿姨你们怎么在这儿。”小方顺嘴喊着念苹,可是看到他们身边的张家父子,忙改了口。
“初蕾低血糖又犯了,那个……你老师说让她来做个详细的检查,总得知道为什么。”念苹本想说她爸爸,可是看初蕾的样子,只好临时改口,“你呢?怎么会在这儿。”
“这也是妇联会下属的医院,所以妇联会整合了一下,两边相互学习。”小方忙解释起来。
“哦,太好了。”念苹笑着点点头。
有根突然想起念苹把前夫的医院捐了出去,这位应该是前夫医院的大夫,深深的看了念苹一眼。除了对她女儿,她总是这样从容不迫,对金钱也没有更多的渴求,豪门世家的千金小姐,于是把名声看得更重吗?
再看初蕾也是如此,是没有金钱观念,还是真的是因为在富裕中长大,于是对金钱反而淡漠。他的女人可不能没有一点金钱观念,万一将来真的把家产全捐空了,他才真的死不瞑目了。
楚蕾注意到了有根的深思,转头与小方聊了几句,又让念苹快点送老爷子去吃点东西,别把老人饿着。
有根微笑了一下,忙说自己对这里不熟,果然是初蕾周到,让念苹陪老爷子吃点东西,他在这里陪初蕾,怕大夫万一有什么需要也好有个照应。
念苹自然知道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只能笑笑带着老爷子出去,回头深深的看了初蕾一眼,警告的目光让初蕾对她抱以大大的笑容。
有根的猎物
有根待他们离开了,就安然的坐下,等着初蕾开口。
楚蕾看着他,想了一下,“你知道夏寒山为什么会离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