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趁着礼允还没暴发之前,拉着启允赶紧开溜。太久没忽悠了,功力都退步了,不过看来礼允还是嫩啊,这样也能被自己弄得说不出话来,气到内伤,真是太好玩了。家教好的孩子真可爱。
下午她就想过了,凭什么让启允累死,最后还没落好?说什么也得先把这个老二往前头推推,工作扔一半出去。自己的男人自己个心疼,打死不能四十岁当寡妇!
本来想着徐徐图之的,没想到启允会让自己表态将来不分家。开玩笑吧,分家了,启允找谁当替工,当然不能分家。于是也不顾古太晚饭前的提醒,直接推出了礼允,这种事早说早好,若是启允敢说‘不‘!那这个婚也就可以不用结了,她还没高尚到明知道四十岁当寡妇,也往里冲,她又不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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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也是罪
“这么心疼我?”到了院子里,启允看着楚蕾。
“是啊,既然后半辈子注定跟你绑在一起了,你就是我的,所以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你不能比我先死,当然,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会先让你死得很难看。”
启允哈哈大笑,把楚蕾搂在了怀中。本想问问她为什么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那么说了,但此时也不用问了,这便是她。
“不怪我一下子把你继承人的位置弄没了?”启允不问,楚蕾却不能不说。
“也许你是对的,刚刚有一刻,我觉得很愕然,但听你和礼允说完了,倒也清醒了,你说得对,家族不是一切,你不能当我的附庸。”他轻叹了一声,“从小他们就一直说我是长子,我要负担家里,于是习惯了,猛的说其实可以不是,倒失落了,但现在却觉得很舒服,很轻松了。”
“其实你们俩都可以不管,找个专门的管理者,你们每天去打高尔夫,泡明星,等着分红就好。”楚蕾故意说道。
“真的变成这种败家仔,妈妈就能拿着菜刀在后面追着我劈了,就算妈妈不劈了我,你只怕也能剪了我。”启允一幅我还不了解你的表情。
楚蕾大笑起来,搂紧了启允,“其实谁当继承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其实更向往自由,如果给你一个大大的,没有后顾之忧的平台,你能做得更好,你的天空会更大!”
“嗯,家族是大家的,大家应该一起努力,不然就算我一个人累死,只怕最终还会有人说我不肯放权。这样好,礼允也是儿子,我们之间本就不存在争权的问题,如果能让我专心的做对外拓展,我一定能做得更好。”
启允很自信,因为自信,于是才会平和的接受楚蕾刚刚的急切,在他看来,这些他都是可以解决的,于是不在意,只当搏美人一笑罢了。而现在,他也看到了背后的好处,于是更加欣然的接受,怎么说,这里面还有楚蕾对自己的关切与对她自己身份的认同了。
二楼的古老夫妇从窗子里看到了启允与初蕾相拥的画面,两人都长叹了一声。
“你叹什么?”古老问妻子。
“你呢?”古太回身看着丈夫。
“下午有一刻我差点动摇了,想康生的话,初蕾太强势,这丫头不好驾驭。”古老目光还在窗外,初蕾的脸清晰可见,她脸上泛着快乐而幸福的光芒。
“现在知道了,她其实是单纯,单纯的做,她认为是对的事情。”古太和老爷子生活了二十多年了,已经很了解丈夫的心思。
“所以还是你眼光好,一眼就看中了,现在你看启允多么快活,也许她说让我去香港是对的。”古老深思起来。
他可是一辈子都在权利,政治圈子里打转。初蕾没说对岸的事之前,他其实就已经收到风,那位似乎不成了。一月文臣陨落,七月初,武帅归天,没几天就是大地震,他是信命的,那时其实就隐隐约约的觉得,那位的日子只怕不多了。用命理的说法,文臣、武将先行铺路,二十万人垫灵,这位‘风流人物’只怕要起身归去了。
那时只是觉得他不成了,也许会更乱,可是下午看初蕾的意思,她却是别的想法。当时不觉得如何,可是现在听她析了两兄弟的性格特征,开始思索起初蕾看问题的方向了。
是啊,他怎么会没想到这个,斯大林的下场如何?其它人又不是傻子,真的那位不在了,他的后来人,只怕最先做的就是安定。如何安定?赫鲁晓夫是怎么做的?开放,怀柔,是啊,应该准备起来了。
“为什么一定要去香港?”古太知道老爷子现在心动了,便引了个话头。
“丫头精明!若真的像她说的,那边改天换地,我们是从台湾往那边调钱容易,还是从香港更容易?现在先去占先机,搭路子。等有了机会,我们早就做好准备了。十亿人?大陆现在有十亿人了?”古老纳起闷来,大陆现在多少人口众说纷纭,只怕连人家自己都不知道吧?
“国军退守时就是有四万万,现在都过了二三十年了,听说是不老少。”古太也犯嘀咕,报上可看不出那头到底怎么样了,“不过就算只有四万万,一个人买咱家一把牙刷,咱们也就不用做别的了。”
“咱们家有牙刷厂吗?”古老白了妻子一眼,这两个女人,怎么就跟牙刷干上了,难不成让自己再开个牙刷厂?
古太抱紧丈夫呵呵的笑了起来,她知道,此时此刻丈夫终于从侄子背叛的挫败感中解脱出来了。并且雄心再起,他眼睛里再次充满了当初创业时的热情光芒。
这一夜古家很温馨,他们都找到自己的定位,当然除了三楼某一个房间里,温文尔雅的某人正在死磕着枕头,莫名其妙的怎么惹火上身,他着谁惹谁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某人反复的想了半天了,为什么原本不关自己事的事,变得全成了自己的事?他原本的愿望是,毕业了找个小部门歪着,一步步的站在哥哥的身后就好了,为什么心如止水这年头也成罪了?
形势如虹
初蕾的课业不重,知道启允忙,第二天一早,楚蕾陪着古太端早餐出来时,就跟启允说自己今天不上学,让他别担心,她不出门。
“这样好吗?教授不高兴怎么办?”启允忙说道,他知道初蕾对学业有重视了。
“我昨天跟他解释过了,我去了其实也是给学校制造麻烦,不如在家里把论文好好改改,更何况,他昨天也开了新的参考资料,我在家要读书的。”边说边给大家分菜,她也有难言之隐。
昨天早上起来时,发现古太早就起来了,弄得她很不好意思。就算不是婆婆家,只是出来坐客的,也不好这样。于是昨天特意问了管家,古太太一般几点起,她也上好闹钟。
一早起来,陪着她出去溜达了一下,买回全家人的烧饼油条,顺便就在门口拿了报纸,结果在报纸上就看到了自己和启允在学校午餐的照片。她给启允挟着菜,笑颜如花;启允亲昵的对她笑。校园里想混进去实在太容易了,看来还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