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杜太太倒真是不傻,知道什么叫进退之道,从头到尾不肯说前妻一句坏话,从头到尾一直在说的是,她错了,她如果不是因为太爱寒山了,怎么会伤害那么一对可爱的母女,然后默默的饮泣。
于是给了记者无限的想像空间,要知道,之前捐赠医院的事过去可没多久,回去把旧报纸一翻就知道了,于是前情,后要,再把张家一家四口参加周夫人派对的照片也翻了出来,于是全新的故事版本出炉。
豪门女下嫁穷小子,二十年后情变,迫穷小子净身出户,豪门女另攀高枝。夏寒山成了二十年的长工,为盛家打拼之后,因为被妻子嫌弃,于是向外发展的苦情大戏开锣了。
楚蕾在山上看着报纸大笑不止,日子果然太无聊了,有点花边新闻看看,果然是有意思。
“有点小姐样儿,启允,我们初蕾在家就这德性,让你妈妈看到了,真是丢死人了。”念苹把笑倒的初蕾扶起,还不忘记给启允打预防针。
“我妈妈也没您想的那么严厉,女孩子要活泼一些的。”启允也在看报,一边看报一边看初蕾,没想到看到这样的报道,她一点也不生气,还能笑成这样。
“有这么好笑吗?”
“当然好笑,叔叔这招好,这叫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一招引蛇出洞,给他们充分的表演机会;等舞台炒得热热的,观众们都坐满了,重拳出击、一招闭命!快狠准,很有毛爷爷的风范哦!”
“毛爷爷?”启允一愣,盛家还有姓毛的阿公?看看念苹,念苹也一怔,她也不认识姓毛的老爷子啊。
楚蕾哈哈一笑,总不能说是对岸的那位毛爷爷吧!现在说他是犯法的,不对啊!蒋光头都死了一年了,毛爷爷也应该差不多了吧?看看报纸排头,除开民国n多年后面,赫然写着,一九七六年,八月二十八日。搬指头数数,还有十二天
“启允,如果对岸的匪首不在了,对咱们的股市有影响吗?”楚蕾心里暗暗地忏悔一声,但还是按官方的说法说道。
“有吧!算是利好,应该会一片欣欣向荣。”启允想想说道。
“妈,咱们去买股票吧!”
“你又不懂这个,又胡说八道。”
“启允,我同学有认识国安局的人,他们说岸的那位不成了,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了,你信不信我?”
“别傻了,这种传言很多,上次也有人这么说,结果那位突然接见美国客人,让投机商损失了不少钱,我爸爸可是第一届的证券主席,他最烦这个了。”
“启允,相信我,这次是真的。”楚蕾用阻止启允签名的神情认真的说道,“不会超过九月中!”
“那我怎么跟爸爸说?”
“随便,不告诉他实情比较好,也别说我说的。”楚蕾想想转头看看念苹,“你要不要跟叔叔说一下,现在可是捞一票的好机会哦。”
“懒得理你!”念苹摇头,阿公看念苹走了,拿着眼镜过来。
“阿公信你,阿公给你钱,你去玩!”探头探脑的跟她小声说道。
“阿公,你真好,不过不用了,我不缺钱用。”楚蕾真恨不得在阿公脸上亲一下才好。
“去吧,去吧,赚了给你做嫁妆!”阿公急了。
“真不用,我要那么多嫁妆做什么?”楚蕾摇头,挽着老头的手哈哈大笑。老公叽咕起来,转头跟启允说着什么。